“怎么了?”苏婷问。
“啊?”苏婷傻。
黎司溟的癸来了八天,裴知秋给他的被里放了几个汤婆,让他和和的。每天喂他的粥里加了桂圆红枣当归等材药材,结果让裴母起了疑心。
苏婷给黎司溟把了脉,裴知秋刚才给他喂了一碗姜糖,冰冷的小腹温了许多,疼意也减轻不少,不用再蜷缩着抵抗疼痛。
裴知秋自知理亏,乖乖被两位老人盘问。
裴母安抚了丈夫,说:“既然女皇知了都不介意,那便由知秋去吧。早在两年前我就觉不对劲了。”
苏婷叹息,知好妹这是栽去了。“他这几天就别吃冰山雪莲了,这味药寒,等癸完了再吃。”
这些日她一直思考自己对黎司溟的,思来想去终于勘破心:她是喜黎司溟的。二人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不共主,但对黎司溟来说,他侍奉的君主已经成了他的灭族仇人,那么这个最大的障碍便不存在了。
苏婷看黎司溟的状态,示意裴知秋一,两个人走到屋外。
“这孩也可怜。”裴父说,“但你这把他带回来,算怎么回事啊?”
“这孩!”裴父看裴母,“这,这怎么就……”
“我和陛说了,她允了。”
裴母震惊于女儿居然把男人藏在了自己的院里,裴父震惊于黎司溟居然还活着。
“,夫留给我的问题难住我了,你帮我看看?”
“啊……”裴知秋心里考虑了半天,她是想让黎司溟一直和她在一起的,一直瞒着父母也不是事儿,便选择把黎司溟的事儿说来,当然没提那些腌臜事儿。
“他来癸了,疼的厉害,你又得看一。”
苏婷不在意地摆摆手,问:“知秋,你真打定主意要留他在边了?”
“北漠现在没有他的容之,我想让他活着。”裴知秋说。如果黎司溟愿意,她想让他自己的夫君。
名,北漠归顺大宣后黎司溟称她“裴将军”,要是称她“知秋”又显得太亲昵,此刻两人的关系无论称呼哪儿个都显得不太妥当。
“不然他还能去哪里?”裴知秋说,“他的家人都没了,既然他两年前没死,那现在我不想他死。”
“这个趋势,北漠的土地不久也是大宣的土地了。那个皇帝杀了黎司溟的家人,黎司溟肯定不会再效忠他,只要两个孩互相喜慕,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裴母说,“知秋这孩向来有分寸。”
苏婷左脚还没迈苏府,听了消息,无奈叹气,转又返归裴府。
“知秋你真是!”裴母又气又震惊,“陛知你偷藏敌将吗?”
“知秋你最近气血虚?”
裴知行在外面偷听了许久,打算来替裴知秋解个围。
“你之前怀过孕吗?”苏婷问,她也是一次给双人把脉,有些脉象她不太敢确定。
“那我和阿行走了。”裴知秋打量一父母,拉着裴知行火速逃离。
主人就主人吧。裴知秋忽略她听到这个称呼时有些诡异满足的心,不打算过多纠结。
“嗯。”黎司溟痛苦地闭上睛,不敢看裴知秋,她定是会觉得恶心嫌弃吧。
厨房的家见最近送去小院里的饭有好多是补气血的,和裴母提了一嘴,裴母便担忧上了。
黎司溟一张脸惨白,牙齿紧咬唇,面痛苦,吐“是”这一个字。
她每次来癸都不怎么疼,所以看黎司溟疼成这样,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忙吩咐人再去找苏婷。
“辛苦你又跑来一趟了。”裴知秋说,她的心里闷闷的,心疼黎司溟的遭遇。怀孕定是让黎司溟痛苦的,想必产后遭受的待遇也是难以想象的凄惨。
“产本就对伤害极大,他产后也没好好调养,亏虚太厉害。疼也没办法,只能慢慢调养。我给你开止疼的药。”苏婷说完,回看了一,忿忿不平,“他之前都遇到些什么畜生啊!”
“但是产了?”
裴知秋早上来看望裴父裴母后,正准备离开,被母亲的这句话问住了。
“也是。”裴父后知后觉,“怪不得知秋一直不提找夫君这事儿,原来是心有所属啊。但是到底我们和北漠是两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