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裴知秋说。
“……”裴知秋沉默了一,说:“黎司溟。”
“这事儿说来话长,你快给他看看。”
“我……”裴知秋语。
写好药方交代完注意事项,苏婷把药方交给裴知秋。“知秋,有些事你知该怎么……不过他现在手脚筋脉断,相当于一个废人,也没多大威胁。就是陛那里……毕竟现在他是敌将。”
“那你这……不杀了他吗?”苏婷问。
苏婷看了一躺在床上的人,惊讶说:“你还真带回个军?我当阿澜胡说的。”
“蛊毒?”
“能倒是能,”苏婷犹豫,“就是看他这样已经被上过无数次了吧,这东西……他现在估计已经对事髓知味了,蛊毒早就血脉里,就算吃了解药也没什么用。”
“那能解吗?”裴知秋问。
裴知秋有紧张问:“怎么了?”
苏婷了然,也没再问,拿一张纸开始写药方。“外伤好说,你先用这些药给他涂上,等回了大宣条件好了再换成这副药。他的里面……呃,我是说,两个,”苏婷差咬到,她真是第一次见到双人。“得拿,呃你懂的,那种东西涂上药填去,利于收。”
“怎么样?”裴知秋见苏婷收回手,问。
“哦,明白了,我懂。”裴知秋顺应着。她懂,她懂什么啊!她其实什么也不懂!
裴知秋不敢打扰苏婷,她刚才洗黎司溟时已经觉他的损害得厉害,但见苏婷难得面这么沉重,心里不由得忐忑不安。
。”裴知秋指指床上躺的人。
“很不好。”苏婷摇,“手筋脚筋全被挑断了,虚空得厉害,上的肉之伤好治,这里却难调养了……而且,他好像,被种了蛊毒。”
苏婷狐疑地盯着裴知秋看,手指搭在黎司溟的手腕上号脉,“阿澜说是你的故人?什么故人……我的天!”
苏婷面凝重,翻黎司溟的另一只手看了看,又看了看他的双脚,掀开被检查了遍他的,最后又将手指搭上去号脉。
“嗯,这种毒发作起来……难耐……”苏婷皱着眉,纠结着用词,“而且蛊毒烈,他这被蛊毒侵蚀着,大概……也就能再活两三年了吧。”
“我明白。”裴知秋说,她送苏婷离开后,回到帐,发现黎司溟睁开睛直愣愣盯着营帐看。
“然后是蛊毒的问题,常理说一周发作一次,不过他这被多了……约摸三四天发作一次吧……”苏婷有些不确定说。
“他是谁啊?看着有些熟。”苏婷问。
两年前她嘴里常念叨的就是和黎司溟打仗杀了黎司溟,黎司溟被北漠君主死后,她也没再念叨这事。今日突然发现本该死了两年的宿敌没死,还变成了这幅惨兮兮的样,她……她一时还真说不杀了黎司溟的话。
“黎……黎司溟?北漠那个很厉害的将军?”苏婷惊讶。“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