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边再有人生病了。

        安排完之后，姜安从柜台后面走来，手臂上搭着件黑大衣。他带我走到角落里坐来，没等我们坐稳，开第一句话便是：“宋窈，我没有骗你，那天我是真的生病了才没去的。”

        事实上，生病是很差劲的一件事，它会让人变得很苦涩。

站在柜台后面很专注地低着，有两个年轻女孩儿围在柜台前，估计是在看他拉花。

        我一时错愕，他这么急切的模样，我还以为是要把那天“骗”这档的事问个明白，没想到竟然只是为了让我确信他没遵守约定真的是因为生病。

        说着，他叫来服务生，请他把刚好的咖啡送到对应的顾客那边，又草草地交代副店长几句，我听到是“提前班”之类的话。

        停顿几秒，他又很快、很小声地补充一句：“我担心把病气传给你，所以才不去的。”

        “对不起，宋窈。”姜安的脸上再次了那种幼兽般不安的表，“那天晚上，是我无理取闹了。”

        好乖，我盯着他泛红的耳尖，心底又好像松了一气，“好。”

        “没事。”我冲送咖啡过来的服务生了声谢，又转回去看着姜安，“现在病好了吗。”

        姜安“嗯”着回答说好了，然后就没再开，那双圆眨也不眨地望着我，显得专注又乖顺。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那天姜安是在骗我。

        这个话茬尽了，我和他之间的氛围变得很沉默，我一面喝着咖啡一面关注周围，这时候店里已经没几个客人了，在姜安的要求，店里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准备关店前的收尾工作。他们都很兴的样，我依稀能听到他们在讨论一会班之后去哪里吃饭才好。

        应该是听得很认真，姜安很迅速地回答：“小冒，不严重的。”

        咖啡拉花很快好，姜安把它递给女孩们，一抬的功夫便看到我。他尽力把那一刹那的雀跃藏得很好，可他光溢彩的眸卖了他。

        “对不起，原谅我。”他又重复一遍，看着我没什么表的脸，语调逐渐颤得不成样，“求求你宋窈，别不要我。”

        店里气开得很足，姜安只穿着一件白的领衣，很简单的款式，但他架好，这一只会显得他形削瘦。的灯光在他打一片细密的阴影，鸦羽般的睫挡住了底的神。

        手机不停地响，我掏手机简单翻了翻，有几条要理的紧急邮件，再加上不知于尴尬还是怎样的原因，这会儿我也不太想搭理姜安，便趁势走到柜台前冲姜安说：“算了吧，有什么事用手机说。”

        姜安听到这话，不禁有些着急，“宋窈，就等一小会儿，我上就好的。”

        见我长时间不说话，姜安渐渐地有些慌促起来，他的脸上浮现孩般的茫然，又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姜安带着恳求的声音，他甚至微微往前坐了一些，衣服贴着桌边缘，压不怎么明显的折痕。

        “宋窈。”

        姜安应该是想要走过来，但新来的顾客让他不得不止步，于是他只好急急忙忙地去取咖啡，一边走着一边扭对我说话，让我等一等他。

        因为不想超越人的关系，我努力斟酌着字句，好让这话语显得没那么亲昵，“是什么病，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