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注与意溢他的凤目,阿九只觉得那模糊梦境带来的苦痛竟散了一些。
她也未睁,:“你可是想问我有关方半山的事?”言语间,语气确定,“亦或是你认为,他的死与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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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些她该的事。或许会因此找到我的,找到我的归属。”
“的确。”阿九从他怀中起,“老实讲,我对晏家无甚,报仇之心泛泛。”她苦笑起来,“可是,萧浔,你永远不会了解,一个没有过去,没有回忆的人,该是多么迷茫。她不知生命存在的意义,更无法许诺给你未来。 ”
他将脸埋在她的乌发里,“嗯。”
“你明知故问。”阿九睁开双,:“我看到这方半山,便想明白了一件事。你来成碧山庄的原因之一,是为了他吧?不,应该说是为了我,你知我放不,总会找来的,不是吗?”
阿九坦然承认,“这一次,的确是我之过急了,恐怕已打草惊蛇。”
“这背后缠枝末节,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阿九,答应我,不要再轻易行事。”紧实有力的双臂将她圈住,他声音低沉,“若是你有任何不测,我……”
后面的话,阿九听不到了,但那痛彻心扉、绝望无助,她同受,只能迫自己从梦中醒来。
她猛地睁开双,发现萧浔正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已经要为接来的事件提前笑了。其代,你是我的神!!!
死的人,方能掌握自己的生死。”
“萧浔。”阿九唤他,“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掌的腰肢如松柏般劲瘦朗,像是浩瀚汪洋里,孤鸟终于抓住了一段可供着落的浮木。
阿九闭目,深一气,鼻间熟悉的冷香已被屋中的安神香覆盖,想必他来了有些时候。
“是。可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该如此急切。”
“不必说了。”萧浔抱住她,叹息:“我明白。”他展开阿九的手,抚摸着她的掌心,“我知你不想让我手,可我还是想让你能依靠我一些。你知不知,有时候我也会不安,并不能完全猜透你心中所想,不知你一步要什么。比如这次……”
“阿九,可是又噩梦了?”
神念动,她坐起,双臂牢牢环住了他,静静倚靠在他宽阔的膛,听着他明显加速的心声,她的心开始安稳来。
“我知,阿九什么都是有原因的。”他以指为梳,打理起她的长发,“我只是……很担心你,真的决定要背负起这些仇恨吗?”
“从前的我,还可以安自己,一切都是新的开始,我肯定是不想记得,所以才会忘了。可是当我选择成为晏清河的那一刻,就已深陷其中,动辄得咎。”
萧浔垂首看着怀中之人,目皆是她满乌发,他俯轻吻她的发,将长指没她的发间,轻柔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