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能看,这件事非你所愿,你可是受人威胁?告诉我,幕后黑手是谁?”
连碧华去时,屋里漆黑一片,她燃了灯火,发现阿九竟抱着双膝坐在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连碧华有礼:“容公好。”
晚间,连碧华亲手熬好了药,小心翼翼地端着送去。
“你是怎么知的?”
“你……”容映澜赧颜:“不必了。”又加了一句,“不要让她知我来过。”他说完便转离去。
再和他周旋去也是浪费时间,她索开门见山,“既然如此,不如换一个问题。”阿九长眉一挑,目光人,“盛宓其人,方先生可认得?”
“谢谢姑娘提醒,二十年来,我一直在自责中度过,若不是因为……我早就以死谢罪了。如今我愿以死赔罪,只求姑娘放仇恨,以此终结。那个人很危险,你这样追究去,只会陷自己于险境。”
她唤:“阿九,吃药了。”
她路过时,容映澜却叫住了她,小声问:“她……可还好?”
如此大费周折地见方某,看来要让姑娘失望了。”
阿九置若罔闻,并不应答。方半山知再劝亦无用,便默默离去。
“嗯。”容映澜竟也淡淡回应了一声。
阿九回过神,想到自己故意落,让她平白受累,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快地喝完了药,并向她谢。
她一步一步近方半山,“盛宓在晏家的消息,是你的?”虽是问句,语气却是十分肯定。
方半山额上沁有冷汗,可见她猜得八九不离十,他必是因为看到自己和盛宓相似的长相而惊恐。阿九直接明,“二十多年前,你本是晏家的医者,对吗?”
连碧华答:“阿九并无大碍,想来吃几次药便会好。若容公不放心,可与我同去看她。”甚至还似调侃地多言:“萧公他不在。”
却没想到容映澜正站在去濯莲居的路上。看他的样,想来是到了有些时候,却不去,只在这里徘徊。
阿九:“不知方先生可知,有一本名册,记录着无数江湖人士的秘密。”她说着,看了方半山一,:“不巧里面正有先生的记录。自晏家覆灭后,你便销声匿迹。之后便没有详细记载,但联想到你现在的种种……”
阿九不知他中想庇佑的人是谁,是男是女。此人心意已决,无法撼动。她提醒:“晏家被灭,虽然不是你亲手所为,但也是因你而起,我不能原谅你。但还是要警告你,如今我已开始追查,若你不来指认凶手,他迟早不会放过你,你……好自为之。”
待连碧华走后,阿九疲地倒在榻上,沉沉睡去。
方半山摇晃,扶住了桌才勉站稳,似痛心疾首,:“没错,是我。这一切的杀孽全是由我而起。”
方半山摇了摇,中苦痛弥漫,“不,我不能说。二十年前因为她,我不由己,许多有违义之事,二十年后,同样因为她,我不能说幕后之人。我是很难过,但是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恐怕我还是会这样,我只想她活得好好的。姑娘也不必问了,即便是杀了我,我什么也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