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碧华无计可施,她不会,若去只怕两人都上不来,只能跑着去找人施救,却在花园转角撞到了容映澜。
容映澜换了个话题,“为何非要?”他知,这女人懒散又怕麻烦,想来不会因为一枝红荷衣衫尽湿,搞成这样。
那枝殷红荷花被递过来,在她前,夭夭人面,灼灼芙蓉,二者交相辉映,一时分不清哪个更尽态极妍。
荷田连密,层层叠叠。容映澜浮在深塘,心急如焚地搜寻,直到他拨开前纷乱的荷叶,才发现自己要找的人。
他松了一气,这才想起她会。不由暗骂自己真蠢,总是在她面前闹各种笑话,自取其辱。
阿九依旧无动于衷。
阿九自然不会应他,选择沉默。
他的手抬起,阿九瑟缩了,再看向旁侧,瓷白长指已折断了青翠的荷。
,我去去就回,不会有事的。”她走到了池塘边,用脚探了探,便迈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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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个人,她在中救了我。”他喃喃自语,既像说给自己听,又像说给她听。“我觉得好没颜面,暗自发誓,一定要学会。想跟她说,我再也不需要她救我了。可不可以换我……换我守护她一生一世。”
容映澜的话会实现的。突然觉得这俩人有种宿命,因何而起,因何而终。
阿九脆接过,容映澜盯着她依然红的唇,酸涩:“便如此喜吗?”殊不知是在问荷花,还是萧浔。
容映澜直视她,一步步向前,她便一直后退,直到她背靠群荷,退无可退。
容映澜游了过去,才发现她这地势很,站起时,面方及前。
青影缓步走池塘,一步一步很是小心翼翼,渐渐隐于繁复的荷叶之中,一时竟看不清她到了何,连碧华担忧唤:“阿九,不要再向里走了,快些上来吧。”
谁知回答她的竟然是噗通一的声,连碧华心里咯噔一,大声呼唤起来,却没有人回应。
听到动静,阿九扭,有些愕然,脱:“你怎么会……”反应过来,瞬间改,“会来?”险些馅,她刚才差就问他怎么会了。
“我不是容公。”沾的怀抱湿,紧得她有些不过气,他俯首埋在她颈间,脸红羞,难为:“我是你的小疯狗……”
两相无言。
连碧华:似莲似荷,淤泥而不染。
阿九终于看他,却只低低“哦”了一声。
“何事?”容映澜不耐烦。
自然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来她。阿九不多言,冷冷:“与你无关。”
此言终于激怒容映澜,他星红极,厉声:“那谁可以?萧浔吗?”
她安然无恙,正凝视着面前的一枝朱荷。
“多谢容公。”阿九错行,两条长臂却拢住了她,在背后收紧,抱住。
他眈眈看她,启唇:“我学会了。”
“恳请容公,快……快去救……阿九,她掉了……荷塘。”连碧华断断续续,慌里慌张,却被容映澜一把抓住了胳膊,“你说谁?阿九?”见连碧华,他施展轻功,瞬间不见了影。
“如今我学会了。”他声调哀怨,说还休,“却再也找不到她了。”
容映澜懒得计较,拂拂长袖,看都不看她一便要离开,却不妨被她抓住了衣角。
会自我调节,失败后会总结经验的小狗。
“我的事,容公少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