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绿》那边定的是一个月后组,之前去交涉的两电影,说是可以看你这边的行程再定开机时间,一年都可以。”
“好。”
“嗯,雨了。”
“嗯,那你安排。”
钟轻斐无所谓,不是的人,也拍不“矫”的文艺电影。
“剧组见。”
泊车小弟将钟轻斐今天开的那辆宾利欧陆GT开了过来,恭恭敬敬地将车钥匙双手递上。
纪许倒是不知什么,随手夹起一块,送中,睛顿时发光,兴奋地对秦景文说:“景文,试试这桂花糕,很不错。”
秦景文当然也不像钟轻斐见到的这样冷心冷,毫不在意。
巫屿安一边架着兰罔屿,一边和钟轻斐告别,而后踉踉跄跄上了助理开过来的车,扬长而去。
兰罔屿也不知是酒喝多了想起自己的怀才不遇还是真被钟轻斐这番不求回报的话给动了,吃到后半程,就呜呜地趴在桌上哭,看得巫屿安无奈扶额,还要和钟轻斐解释,兰罔屿比较,加上酒刺激,一时失了态。
正当大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救世主谢辰加开着车到了,纪许悄悄呼一气,对着钟轻斐说:“钟小,我先走了。”
留意到秦景文没吃几东西,钟轻斐悄悄吩咐人去挽香阁打包了份桂花糕,摆好盘,端上桌。
......
“嗯。”
最后,因为兰罔屿实在喝得太多,饭局也就散了,问题是,除了兰罔屿,剩的人滴酒未沾,全是他自己灌地自己。
钟轻斐没有丝毫留恋,大跨步迈向驾驶座,猛踩油门,一脚轰了去。
纪许又转对着秦景文,问:“景文,你经纪人来接你了吗?要不上来,我们送你回家?”
秦景文仍然站在原地,望着早已不见踪影的尾灯,不知该说钟轻斐狠心,还是自己自作孽。
“他在路上了,纪前辈,您和谢老师先走吧。”
“嗯。”
憋屈死她了,可是,这样的结果,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秦景文和Lee一同上了后排的座位。
秦景文讨厌寒冷的冬天,讨厌没完没了着的雨,讨厌被人抛弃,讨厌只剩他一个人。
“Lee哥,雨了。”
挽香阁的桂花糕甫一上桌,秦景文就认了来,他不清楚钟轻斐的想法,但,视线一直停留在那盘桂花糕上,久久无法离开。
车缓缓驶,纪许朝着车窗外的两人挥了挥手,念叨着“再见”、“拜拜”
不咸不淡地搭两句话,说什么剧本是个好剧本,演员也是好演员,放心拍就是了,至于能有多少回报,不在乎哈,权当为了中国电影。
他逃不开冬天,逃不开雨。
谁又不是在想念中挣扎,没被溺死,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了。
敖念衾紧接着离开,酒店大门只剩钟轻斐、秦景文和纪许三人,气氛一时陷尴尬。
钟轻斐虽然从坐吃饭后,就鲜少光明正大地看秦景文,但也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动静,余光瞥到秦景文提起筷,夹走桂花糕后,还是暗自松了气,至少是吃了。
钟轻斐不知,后的秦景文,近乎痴迷地盯着她。
“这个月有几场活动,12号B家品牌晚宴,18号的G家盛典和24号的手机代言新品发布会,还有1月6号的XX之夜。”
钟轻斐自认为自己够没心没肺,但还是每晚被梦魇折磨,睡不好觉也吃不好饭,想见秦景文可没什么立场也没什么理由,只好拙劣地用投资组这一场饭局。
沉默,在两人之间肆意蔓延。
一阵冷风过,带起了钟轻斐围巾一角,扫过秦景文垂在侧的手,他想握住,明明已经弯起了手指,却在最后关,不舍地放开。
真是可笑,斐然娱乐什么时候,组过饭局了。
偏偏,这些他讨厌的东西,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总在他的生命中循环上演。
“那好,剧组见。”
喋喋不休的Lee听到秦景文没没尾的一句话,望向窗外,胡乱地应和着。
窗外突然起了雨,冷风裹挟着细雨,似是要从车的隙中钻,秦景文看着飘在窗上的细小雨滴,汇成一条条细细的痕。
直到Lee姗姗来迟,还没车就嘀嘀咕咕个不停,“堵车了堵车了。”
满打满算,钟轻斐和秦景文分开也有一个月了。
虽然秦景文大多数时候都是不苟言笑,面无表,但照这么多年来Lee的经验来说,此时的秦景文心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