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翘了清洁的任务,走着走着就又回到了阿茉边,和她共享同一个树墩。
“是啊,为什么不允许他呢?”
“我懂了我懂了,是某人想我的第四个。”
“Ma come farò senza baciar ?如果没有吻,我该怎么?
“比如说愿意为你爬树架摄像机的。”
“Non ti fidar,不要相信。
【致彭格列:任务成功。】
阿茉扔掉花,笑着乱白兰的发,然后她扑白兰怀里,带着重又香甜的朗姆酒的味。
“前男友。”
白兰搂着她,终于亲吻到她耀的红发丝――多么睛的颜啊,生机的,鲜血淋漓的。
――――――
“嗯嗯,不是我想听的,你换个想吧。”
Ma come farò a non farmi tentar ?我该怎么,才能不被诱惑?”
“汤姆啊,他手艺确实不错。”
la luna a mezzanotte,午夜的月。
riesce sempre a farti innamorar,总能让你坠河。”
“然后就到了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他是个东方人,还比我小三岁,每次和他在一起我都手足无措的,永远猜不透他的心――分开前我还在想,小鸟啊,要是你能像我喜你一样喜我就好了。”
Amore,阿茉莱。
“更薄了,渣男。”阿茉嬉笑着。她晚餐喝了许多酒,脸红扑扑的,红晕的余晖延伸到睛里,整个人又鲜活许多。
“威廉。”
阿茉还在笑,等笑够了才说好。
当太阳的余晖洒在山坡上,整个丛林都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烟粉。理工男普遍认为自然真理是由无穷无尽的数学公式组成,可白兰算个特例,他喜花,还喜人类赋予它们的特殊义,现在连这夕阳,他也觉得浪漫至极。
“因为都很没意思。”
白兰说,换首曲吧,我想听那个。
晚饭过后,耀的红发人独自坐在河边的树墩上,她随带的吉他被孤零零的放在一边,而那双经常抚琴的带着层薄茧的手,此刻正摆着一株不知从哪儿揪来的无名小花。
“不记得了。”
惫的心灵。”
“真薄。”
“第二个呢,是我中打工时认识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也不算侣,不知怎的就到了一起。他是个彻彻尾的暴力狂,虽然对我还算凑合吧,但我了对不起他的事,一上大学我就跑了,连夜买站票离开的意大利。
perché, perché,因为呀,因为。
“Ma come farò senza più amar ?如果没有,我该怎么?
“那你说什么才算好男人?”
前来抓白兰回去洗碗的肯尼自知打扰人谈恋会被驴踢,他骂骂咧咧的来,又悄无声息地走,拿起手机,发送了一条简短的讯息。
“还比如会跟你一起唱意大利歌的。”
只有阿茉扫动琴弦,她温柔地唱。
“你想听哪个?”
一些没有彩的人,在他纯白的空间里来了又走。烤的影?还是什么秋叶的嘴唇?不记得了,反正在他里全是灰白一片。
白兰要来一杯棉花糖可可,他刚坐,就看阿茉指着远说:“瞧,天要坠来了。”
“Amore, Mio Amore
“……在想什么呢?”
十几岁的白兰从没吃过的苦,他郁闷极了,“好吧,现在有一个真正的好男人被剩了。”
白兰撑着巴听,最后给一句中肯的评价:“听起来这几个都不是好男人,阿茉的光有待提。”
阿茉耸了耸肩,“那好吧,我在想你有几个前女友。”
可她只是唱,一直唱,不回答。
“肯尼?”
“我跟你说啊,我的初恋是我的学长,他英俊、温柔,就像童话里的白王。可惜是个妈宝,离了他家里人就什么都不好,所以他一毕业,我们就分手了。
他们并肩而坐,后是肯尼和其他人的嬉闹声,木柴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小溪哗啦啦的声,还有趴在篝火旁,等着开饭的雪橇犬娜、小山雀、芋以及乃滋呼哧呼哧的息声――当太阳坠山间,最后一抹光亮,整个世界又全都陷安静。
神啊,我的。”
在那个晚上,白兰什么也不想,他就想坐在她边,看她弹吉他,听她唱一首又一首老掉牙的意大利歌。如果碰到他会的,也会跟着唱上两句,就像对话一般,他问阿茉:
“还有给你饭的。”
se c,è la luna, non ti fidar,不要相信 午夜的月亮,
di un bacio a mezzanotte,午夜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