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织素庆幸时,樊扶光又:“贺大人洁自好,规矩守孝,连贴服侍的人都是男。可他弟弟就不同了,虽然没有娶妻纳妾,但却常常连烟花柳巷,逍遥快活,若没有服丧的规矩,怕是早已妻妾成群了。”
“公主,我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王宁凌对他们的小心思心知肚明,却也能理解,要他们严守个将死之人,大材小用,实在憋屈,只要把看守公主的任务完成,贺兰亭什么话也说不来。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有威望的将军,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王家也是名门望族,只不过他的官职比贺兰亭低了些,太也更看重贺兰亭罢了。
几人看着前的菜包和白粥,全无,不禁抱怨起来:“好些日没碰荤了,浑难受,要不去聚宾楼打打牙祭。”
得了重疾亡故了,老夫人也跟着殉了。照贺家的规矩,父母双亡,他们兄弟二人须服丧五年,不得婚娶。”
樊扶光见几人没有质疑她的话,心一,可仍忐忑。她虽已是开诚布公,和盘托,但她毕竟曾是太那边的人。
织素和两个人端着早饭走了过来,一个卫兵饿得等不及,直接拿走一个包吃,只是这一咬去,厚馅薄,还都是菜,没有一油荤。
“不试试怎么知?”
男人天淫乱,若找不到女人,他们怕是能被活活憋死。
樊扶光鼻尖一酸,眶湿了。
卫兵嫌弃地问:“小丫,就没有肉馅的包吗?”
“可被将军发现了怎么办?那可是要受罚的。”
到底是公主的贴侍女,他们也不敢无端挑事,见她离开,咒骂了几句也就作罢了。
织素暗暗松了一气,幸好没有婚娶,这贺家二少爷又丑又脏,嫁给他的女得多难受呀!
王宁凌腹诽了一番,只当睁一只闭一只,放他的手去消遣了。
公主府前院里,几个卫兵正较量功夫,时不时地开怀大笑,声音震得枝的鸟都飞走了。前几日他们还不敢如此放肆,可见王宁凌没有训斥他们,他们也就松懈来了。
薛棠朝她伸了手,樊扶光怔怔地搭上她的手心。薛棠紧紧相握,温柔一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信你。”
织素白了他一,“没有,吃不吃。”
仗着王宁凌懈怠的态度,他们壮着胆伙同看守后门的卫兵,一起偷溜去打牙祭。
符采别过,听不去了。织素更甚,她一脸嫌恶,眉拧成了结,连“呸”了三声去晦气,不禁为那些本就苦命的娼到可怜,可更让她到无奈的是,等服丧一过,不知哪家的姑娘倒霉,嫁给了他。
薛棠顿生无力,沉沉叹息。不过,这位贺大人的确是乎她的意料。
“要不试试?好久没喝他家的玉壶了。”
雨歇风停,云开日。
“这不好吧……”
那个卫兵的火一窜了起来,“你这丫脾气还爆呀!以后肯定嫁不去!”
织素意识地想要骂回去,可现在不能给公主惹事。不过对于她来说,骂她嫁不去也是一种祝福,她压住了怒气,笑而不语,把早饭放到石桌上就转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