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小弗朗机的握手礼,这是我的握手礼,就是握住人缠着不放。”乌苏娜的心渐渐又安定来,她恐惧是因为那段她没有参与的过去。现在她就在他的旁,她看着曹谨行的细纹与银发,这都是他经历了那些过往的证明,而以后,她会在他边,一起度过未来的岁月。
就算了,客氏明明吊着他好久,这是他完全明白的,他为何不放手呢?若是及早,也不至于如此。”乌苏娜若听到魏朝结局,只觉他是个蠢人。
曹谨行闻言挑眉,“那你当时怎么不和我说?我现在反悔岂不是…嘶…!”
“反悔?上了我乌苏娜的船就晚了!”乌苏娜拍了拍手,脸上蛮神一览无余,“现在左右一个牙章,对称了。”
乌苏娜愣住了,对,她现在也是局中人了。若她是魏朝,她也要用尽一切去争取,只可惜魏朝并没有魏忠贤的好运与手段,“还好我不是魏朝,局里是你,我就是外人里的痴人。”
“更鼓房?这又是什么?”
乌苏娜又往他怀里靠了,“那老师去后,公公你是怎么过的?”
“魏朝的事结束了,那么老师是如何被魏忠贤给…?”
曹谨行回应她的只是抱紧些了她。原谅他吧,他什么承诺都无法给她。
乌苏娜还是问了这个问题,她看来了,魏忠贤与老师完全是两个世界的的人,她不免想到唯一的可能,“难也…?!”
乌苏娜听完嘴微张,她以为是多恶毒复杂的法,原来就是这样,最简单,又最致命的折磨捉而已,“老师就这样,死了…?”
“这都过去多久了,早知你如此,我就不和你说了。乌苏娜,我现在就在你前,无论后面发生了何事,都过去了。”他垂看了一她逐渐放松的手,又逗她,“现在小弗朗机的握手礼都要握着对方的手不放吗?”
曹谨行一手轻抚她手背,抚顺她的焦躁,“没错,念老师对他有救命之恩,起初魏忠贤犹豫不决。客氏见他犹豫,就告诉魏忠贤,要是万岁让他当上掌印,你我比西李娘娘如何?那时移案刚过,客氏的话让魏忠贤想起此时已经人走茶凉的西李,遂狠心来,将老师降为南海净军。当时宋公被魏忠贤贬至南海为总督,见到老师便明白魏忠贤意思,只是老师年长,宋公不忍…魏忠贤就派刘朝总督南海。”曹谨行话音顿了顿,他闭回忆了那段过往,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了。
“公公…那你呢,老师死后,你怎么办?”乌苏娜抓紧他的手,她想象不,老师死后曹谨行是如何在客魏报复过的,她很害怕,她要再抓紧一,这样自己就能时刻看见他,保护他。
曹谨行对她有问必答,“多数有罪官都会发至更鼓房,更鼓房,就是夜里打更的差事。此房规矩是从夜里一更三起,至五更三止,每到一,就去元武门楼上用藤条击鼓,榔击。”这些旧事他
曹谨行如今再提起当年往事,心绪已然平静,“魏朝败后,客魏对老师的严直不阿心生忌惮,日久了,老师必会发现他们包藏祸心。老师在移案助先帝登极后,先帝升老师为司礼监掌印,以往规矩,要先请辞一番,先帝挽留,老师再应。”
“我作为老师名,自然受到牵连,被剥去原职,降为更鼓房净军。”
“既然中途乌总兵不让我船,我只好勉为欣赏沿途风景罢了。”曹谨行浅笑着,摸着她的金发,诶,自己养的金犬儿好咬人,自然是顺着了。
“魏忠贤就趁这个机会除掉老师吗?”乌苏娜不自觉地攥着他的衣袖,面紧张。
待他睁,又是一片清明,“刘朝到任后,先是圈禁老师家人,断绝老师饮,用最简单的法来磋磨他,”说到这里,他嘲意,“今天让老师去这儿的园,明天调他去那儿的铺,就是这样,个别村人见老师可怜,背地里给老师一块糕饼,接着就立刻叫骂撇清自己。老师饿极了就刨地里的萝卜,藏在袖里半夜吃。过了几天刘朝见老师仍是未死,他想借老师之死来讨好客魏,便让手将老师缢死。”
曹谨行抱着她调整了姿势,让她坐得更舒服,“想是不甘心,也或许他真的有,在客氏没有选择魏忠贤前永远认为自己有机会。之一字,旁观者总觉得局中人痴,若自己为局中人……你说呢?”
这丫又咬人!
她的睛映着担忧,深好像还有一丝惊恐,曹谨行低轻轻吻她的尾,直至觉她平静来不再颤抖,这才分开。
“是的,老师青冷局二十余载,现在想来,反而是老师最舒心的日。大皇大了也不需要他时时照看,他几乎是日日闭门,沉醉典籍,或是写扇送给外臣。”说到这里,曹谨行平淡的语气变得有些轻松,他笑:“老师也送给我许多,多是写着劝勉的话。后光宗登极,老师于旁辅佐,只是光宗经红案后,一月不到,便升遐了。再助先帝登极,之后便是被客魏害死,那时才九月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