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夕之时,皱眉:“日过得快,从殿里来了些琐碎事都到了申时,我还想去京营看看呢。”
王文政一想到京营里那帮脑满只想着吃皇粮的东西,就觉得曹公真不容易,“我可以随曹公一起去京营。”
“现在天已晚,不急。京营我自己去看就好,你若去了,恐有越权之嫌。”
越谁的权?自然是越那人的权。他从未完全相信过任何人,四人共掌东厂这是前所未有,说是为了帮助曹谨行分担厂务,其实就是以四人为棋,互相提防,互相制衡。仅就如此,可能曹谨行就是得他信任最多的人了,他把庭交给了他,得到了奇珍异宝首先第一个想到他的大伴,迫不及待地送给他,像是为了补偿什么,可是曹谨行真的想要吗?
等曹谨行安排完一天事务,天又黑了,他拒绝了乘轿与随行,自己提着灯慢慢走回去,在夜晚他喜就着灯光独自步行,摒弃了外界所有,只有他一人。
“公公!”
熟悉的呼喊声把曹谨行拽回现实世界,他怎么把她给忘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乌苏娜黄昏时就回了曹府,可是没见到曹谨行,肯定是他还忙着,刚刚府里晚餐好了也不见他,她就想去门看看,果真让她瞧见了。
她远远望着曹谨行手执火光漫步走来,这时的他好像和世界格格不,浑透着疏离,她于不安叫了他。
“乌苏娜,我回来了。”他看她边空,不满:“仆人怎么回事,晚上让你一个人来,连个掌灯的都无。”
乌苏娜听见他的回答,嗯,他回来了。快步奔向他怀里,紧紧搂住他,还是熟悉的味。
乌苏娜撞他怀里的瞬间他就把灯给移开了。这个丫,看见他连他手里的灯火也不顾。他用另一只手去回抱乌苏娜,黑暗中他的里泛起无奈,“乌苏娜,我每次见你都如久别重逢。”
乌苏娜昂起,夜里动的火光映着曹谨行的面容,她捧起他的脸,轻吻上他的唇。
曹谨行挑眉看她,乌苏娜此时同样也在看他,一双蓝宝石里,笑中带着烈意。
仆人这时才姗姗来迟,见状又悄然退。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很快乌苏娜就放开了他,神有些得意地说:“这才是久别重逢。”
“只是一天,便久别重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官话步神速啊,乌苏娜。”
“哼!你又打趣我!”
乌苏娜抬手去挠他腰,曹谨行终于笑来,“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妄自评价乌总兵的官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