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娜又给了小二数枚金叶,因她上次手大方,那两匹还好生在厩里养着,他了句失陪,去厩里牵去了。
曹谨行微微摇,“今天人有些多,摆摊的,杂耍的,卖艺说书的,骑并不痛快。你若想骑,不如去南海跑,那里宽敞。”
这时候小二牵了乌苏娜两匹来,一见她便兴奋地打了响鼻,乌苏娜跑过去和两个有些时日未见的伙伴玩闹起来。
曹谨行却抓到重,“你是骑上京的?从港到京城,你只骑两匹?”
“是这样,我是骑两匹上京的,到京后,我把存放在一家酒楼,今天来我才想起来……”
他递给小二个,小二矮走到曹谨行跟前,他吩咐小二,“你把牵去东厂,到了说我的就可。”他掏一张银票给这个小二,小二却不敢接,“姑娘给的钱够多了,曹督公不必再破费。只是让小的去东厂……只怕他们不信。”其实是他不敢也不愿,早知那姑娘真能把曹谨行给招来,当初就不该收她的钱。东厂里的诏狱和外的牢房,每每白日只是远远路过,惨叫声不绝,不敢细想是何种痛楚。经常是昨日还在楼里宴请宾客的贵臣今日就被东厂番提溜狱,他是真真不愿……
曹谨行拍她的手,毫不领地笑她,“你连自己的发都束不好,还给我梳?”
,“愿闻其详。”
乌苏娜抬手拦住了小二,小二喜望外,这是不要我去送了?
她用指轻轻碰曹谨行的膛,悄声:“或者我给公公梳发……”
曹谨行深呼一气,才声,“走吧,带我去那家酒楼,把你的领回东厂养着。”
曹谨行看她和两匹玩的如此开心,也只觉得她还是个孩,刚刚还气她不惜自己,此刻又因为她展颜,自己也跟着舒心起来。
他只轻问一句,“疼不疼?”
曹谨行讥笑一声,“银票你好生拿着,就当是咱家给你的辛苦钱。去了说咱家名号,剩的就不必你心。”
“我说过,那时海风起公公的发丝,那一刻很,我曾想来到大明会再次见到这样的风景,谁知大明男都把发全束着,真是遗憾。我只希望公公以后用这把梳梳发时,能想到我。”
“公公,何不你我直接骑回东厂?不比他一个小二牵来的痛快?”
乌苏娜没曾想曹谨行注意这里,她虽然认为自己没错什么可还是有些心虚的。
她立刻用手捂着额,装模作样痛呼,“公公敲疼我了。”
“小二,我今日来要取回我那两匹,这是剩的养钱。”
这些事不应该在她跟前表,他掩苦,他抬起手敲了她的额一,“又有何事?”
话是这般嫌弃,梳却被他妥帖的收袖里。去吕宋他只束了一半的发,其实是躲懒,因为那里都是外人不懂大明礼仪服饰制度,他连官袍都穿的很随。可惜大明日益严重的财政短缺,农民军全国各纷纷起义,外加虎视眈眈的黄台吉,这些都让他无心再追查一本对于如今大明来说可有可无的一本手本。
曹谨行真的对她时不时的表白无动于衷了。自己什么她都能绕回来一通表白陈,真该好好教教她官话!
他想说为什么不乘车,从广州港至京城,数百里的距离,她骑两匹就过来了,路途艰辛他可以想象。因为车慢,骑快,她想更快些见到她,他终于有几分相信,这个年轻女孩中倾诉的烈意。
乌苏娜迅速反应过来,“不疼,最多有些累,这些天在府里都恢复好了。我从小就被父亲教导骑、用枪、击剑,这与我而言都再正常不过了。”
等去了那家酒楼,还是那个小二招呼乌苏娜,小二观乌苏娜与曹谨行二人,数日前还说要找东厂不认识路,现在番的贴里都穿上了,这么快就找到了差事。旁边那位脸不好看的是曹谨行,和督公一起来打事件?咱这酒楼今天可没招待大官。
乌苏娜看着他逐渐沉来的脸,她轻轻拽了的他大袖,低声询问:“公公,我刚想到,我忘记了一件事。”
小二扶额,这是命。
她的一张嘴,吐的话没几句可信,曹谨行才不吃他这一套,“疼就对了,疼你才能记住。”
他还能不去咋滴?小二怀疑他要还不知好歹,一刻直接血溅当场。至少,曹督公和那位姑娘银给的怪多的,抵他好些月钱了。
乌苏娜却笑了一声,“哼,那只求公公每日多敲敲我,我便永远不忘公公。”
“行,公公得空带我。”
是的,他明白,乌苏娜作为一方总兵,这些自然不在话,是他关心则乱。可他仍心疼,一个姑娘,只凭两匹,就来找他。
曹谨行还没发现,也许是他在自己骗自己,从他在东厂再次看见那抹亮的金时,他也动心了。
此时又剩他二人,自从得知乌苏娜骑上京后曹谨行就没笑过,乌苏娜只好撒,“公公生气了?”一面小心去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