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的地步,她也不想伤害楚澄。
“如何,澄儿,听了这么些闲话,来龙去脉你应该可以猜个大概。如今你可愿意帮我?”
楚澄半低着看不清神,额间那抹朱砂印也显得黯淡无光。
“小娘娘是想让我让这皇位?”
“正是如此。你放心,楚麟当初如此对我,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对于你我自然更不会如何。只要你写个禅位诏书给我,今日便算是圆满了。”
“所以你是骗我的……你说什么外散心,便是为了借机谋取皇位?”
“抱歉,这件事上我确实是利用了你,原本我也不愿如此之过急,只是事急从权,你若是乖乖听话,日后我也会给你一块封地,你自可以个王爷富贵一生。”
“若是我不愿呢……”
“澄儿,我并不希望你这样,毕竟母一场,我不想伤你命。”
“够了!归究底,你总还是把我当孩!……就连楚麟你都可以许诺皇后之位!对我却只说一个富贵王爷!”
“这不一样,你我好歹是母,更何况楚氏灭了我故国,我们之间终究是隔了血仇的。我自然无法给你什么许诺,许你一个王位已是仁至义尽。我也并没有抛弃你的意思……”
“别说了我不想听!为什么连楚麟你都可以接受,而我的心意你就看不见!事到如今我只想要你一句话!你对我有没有一意!”
甘棠沉默了。
怎么这些人一个两个全都来问自己的真心。
难自己的对他们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她真的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楚澄在她心里从来都是那个雪团小娃娃,她看他从来只当个可的弟弟。
就算当日风一度,她更多的也是为了探究一个真相,虽然二人上已经有过最亲密的关系,自己在灵肉交之时也确实动过,但说到底不过一场你我愿的交易,哪里谈得上。
甚至她扪心自问,都觉自己从没有真正全心全意上过谁,除了她自己。
喜韩幕,是因为贪恋他的温柔才,还有他那一如玉的容貌段与天赋异禀。
喜顾宁,是因为他事无巨细的贴,外加那神化的有用医术,后来或许还带上一些至亲间的血脉羁绊。
哪怕是相最久,最深厚的叶南雁,自己也更多是因为那么多年青梅竹的意,而对他多有几分看重,对自己来说最为深厚的这一份,也绝对是亲友之多过男女之。
哪怕自己这些日以来一心想着为他报仇,却也并没有那种到非其不可的地步。失去他之后虽然伤恸,也绝不会想着为他殉或者荒废人生,日后若是遇见更好的男,她也绝不会因为叶南雁而守如玉。
她或许真是一个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