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青的，还说不累？臭小就会折腾人，你也别老惯着他，保重自己的才是要紧事。”贵妃给了她一个“过来人都懂”的表。

        “娘娘，您误会了，我……”李明月耳朵红得都要滴血了，我了半天也说不别的话来。

        难怪贵妃娘娘刚才对王爷不冷不的，原来是以为他们昨晚……她羞愧之余又心觉黯然，比起和太殿的意外事，她倒宁愿是和王爷……

        “行了，就当是陪母妃，不累也睡会儿。”贵妃闭上了睛，看起来是真的困了。

        “是。”李明月脱了鞋，小心翼翼地上了床，床很大，她背靠着床沿，扑闪着睛看着贵妃的睡颜，似乎是怎么也瞧不够。

        谁知被她以为已经睡着的人揽住腰勾到了怀里，睛被柔荑蒙住，鼻尖萦绕着浮梦香的气息，贵妃抱着她，像哄孩一样轻轻拍着背，嘴里哼起江南民谣“虫虫飞，虫虫飞，飞到南山喝，喝不到，回家吃青草……”

        贵妃的怀抱温香甜，和阿娘很像，李明月僵的慢慢变，就着耳畔若有似无的轻哼陷了梦乡。

        察觉到女孩平缓的呼，贵妃松开了蒙着她睛的手，轻轻刮了刮她密的睫，里满是慈和溺，转念似乎想到了什么，中又多了几分疼惜。

        赵尧挖完酒回来，正好看见母妃背对着他，正给殿中供奉的佛龛上香。

        “回来了？”贵妃双手合十，虽然闭着睛，却还是准确捕捉到了后的动静。

        “嗯。”赵尧没再上前，母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交谈“母妃，明月呢？”

        贵妃虔诚地念了几句偈语，这才又声“那孩乖巧，两就哄睡着了。”

        顿了一，她又说“你想的事，本不会涉，但为娘只问你一句，倘若有一日，你必须要在明月和那个位置之间一个选择，你会选什么？”

        殿中幽静肃穆，唯有案上的香雾娉娉婷婷蜿蜒盘旋。

        赵尧沉默了片刻，只说“阿月是我的妻，与我要的事并无阻碍……”

        贵妃闭上深了一气，复又缓缓睁开，中带着“果然如此”的了然，声线也仿佛一瞬间沧桑了许多“尧儿，你觉得夫妻之间，与信任，哪一样更重要？”

        赵尧继续沉默，贵妃却是自嘲一笑，不去追问他的答案，只是突然问“要上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