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在闷着斗地主,游戏里各种浮夸的提示音反而让本就安静的待机室更加寂寥。张真源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回了个“是”。
张真源往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朋友来了,说了两句话。”
苦涩。
严浩翔看着他似笑非笑,“微信上一直有人给你发消息。”
他26岁,严浩翔25岁,他们已经快二十年了。
极其成功的演。
不可思议。
严浩翔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手上拿着两个手机,面沉如。
张真源坐到镜前才发现自己脸上确实带着笑容,刘耀文和他背后简单的世界总是阳光闪耀,能扫空他心的阴霾。
张真源背退场时,瞥见了坐在台侧的刘耀文,加价买的好位置确实近,刘耀文朝他挥手,手腕上的灯也跟着晃。
严浩翔看他呆呆的,过来捧着他的脑袋,“怎么,看傻了?我练得是不是特别好?”
张真源垂了睛,“是吗,可能是外卖优惠群。”
走到淋浴间门的时候严浩翔已经彻底脱光了。张真源把自己的耳麦也扔储柜,衣服刷刷撕了两,把的演唱会logo保留了来,其他分也一样扔垃圾桶。
张真源轻轻拿他的手,“练得确实好,赶紧穿衣服吧,别着凉。”
匆忙冲洗了一番,料盒里的洗膏也挤不来,发胶是洗不掉了,上的汗基本冲净,张真源着一鸟窝似的发穿着浴衣回了待机室。
“去什么了,这么开心?”
张真源桌上的手机弹了一条来自“严浩翔”的消息――“刘耀文?”
宋亚轩没洗澡,了把汗之后就在回各路艺人朋友的演唱会问候。
工作人员已经把东西收拾得七七八八了,还有人要监工晚上拆舞台的事宜,助理和经纪人先带他们回酒店。
温的倾泻而时,二十岁这三个字沉沉地压在他心――25岁的人应该在什么,不应该错过什么,严浩翔有没得到的吗,有因为他而错过的吗?
心照不宣。
到了台,张真源突然想到,那严浩翔会看见他吗?
严浩翔把他的手机了自己兜里,
张真源探一看,“怎么把我手机也拿着了?”
张真源观察了一地势说算了,你洗快,我到你这边洗。
张真源知严浩翔读得懂他,也懂后退一步,给他空间。
时间一到,化妆师和服装师都像扛着兵冲锋的战士,人还没坐稳粉扑就迎上来了――演唱会总是这样兵荒乱,但是这么多人一起好一件事的觉很让人着迷。
张真源的solo曲目是第三个,在两首团歌之后率先上场。一片漆黑的舞台上打一束月光般的白光,一把舞台照得像一片静谧的海,地屏上涌动深蓝的纹路,景不醉人人自醉。前奏响起,清澈的人声准地卡节奏,一瞬间奏响无与比的共鸣音律。随着曲的绪逐渐推,转播大屏已经能看到观众和他底的泪光,这并不是需要明确因果的绪,只是一剧烈的神经冲动,藉由仍未被探明的信息素,掀起山呼海啸。
安可结束,严浩翔一边往淋浴间走一边在走廊上脱东西,耳麦递给了张真源,衣服和都被他卷成一团扔了垃圾桶――演服是不会洗的,带回去了也没用,况且安可演的背心上沾满了汗,直接扔掉最省事。
但是他的那间淋浴间一会儿一会儿冷,隔着一薄门严浩翔让他过来跟他一起洗。
严浩翔同意了,声又响了一会儿,严浩翔就关门来说自己洗好了。
现场永远瞬息万变,这是数万人的磁场涌动,和宇宙中的爆炸量相当。
柜里有预备的净浴衣,张真源从自己那间来的时候严浩翔正在胳膊上的珠,稀薄的汽本起不到阻挡视线的作用,每滴珠的走向都一清二楚,张真源发现严浩翔确实长大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闹腾的小男孩,也不是雌雄莫辨的青少年,甚至也不再是单薄的少年了。
他通过镜偷看着严浩翔的表,发现严浩翔也在看他。
却不心意相通。
噔噔噔”地顺着楼梯跑了育馆。
虽然一起洗澡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这个育馆的淋浴间设计得相当狭窄,里面还有坡度,站了一个人第二个人就只能站在狭窄的排坡上,百分百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