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琅?”
宁琅觉得现在最要紧的应该是借他的嘴骂宁昭同,但实在是有想他,气消了大半,往他膛上靠:“珠玉琳琅的琅,琅琊的琅。”
崔乔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问宁昭同:“你说,我不一定是琅琅的父亲,是什么意思?”
“你是!”宁琅握住崔乔的手指,瞪着宁昭同,“我说他是他就是。”
“行行行你说是就是,”宁昭同轻笑一声,扯了浴巾门洗澡,还多念叨了一句,“没想到你竟然更待见崔乔。”
这话父俩听得都有不舒服,宁琅气得用手肘推了崔乔一,骂:“你看看你,什么光,都找的什么女人当我妈!”
“……你不是姓宁吗,这怎么算也是你妈找我给你当爹啊,”崔乔失笑,把他抱起来,把衣服给他穿上,“你几岁了?”
“八岁。”
“不是,我是说你……哎,我不知怎么说。”
“我三十二岁那天死在了舞台上,”宁琅住他的手,自己把套上,“我跟你是同龄人,你得尊重一我。”
崔乔张了张嘴,一时有不知该是什么表。
三十二岁,死在舞台上。
顿了顿,崔乔还是再问了一句:“你能确定,我是你的父亲,或者我不是你的父亲吗?”
“我没办法从基因上给你一个答案,过去不行,现在更不行,”宁琅认真地回视他,“但是,我和你一起生活过很多年,我是你和爷爷带大的。你是我认定的父亲,我上存留着很多你的痕迹,这些痕迹可能几千年后都一样存在。”
这语调真是跟宁昭同一模一样……认定的父亲。
崔乔被稍稍震了一,缓了心绪,也同样认真地回复:“琅琅,对于你、或者对于那个我来说,血缘可能没那么重要,但对于现在的我和我的女儿,这是件很严肃的事。你知,这不是抚养义务的问题,如果招招”
“我拿过肖赛金奖。”宁琅对他。
崔乔呛了一:“……咱们也不是不能像父一样相。”
妈的,他儿那么?!
“我很嫉妒招质,嫉妒了三十多年,但我直到死后才真正见到她,”宁琅垂睛,“她甚至没有被生来,却像阴影一样存活在我的生命里,我很不喜这种觉。”
崔乔一时哑然。
“我不会伤害她,我是成年人,不会迁怒于无辜的人,”宁琅指尖上轻叩,好像在弹奏一个旋律,“但我期待你能像疼她一样疼我。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一件事,我想知,我究竟是不是招质的替代品。”
崔乔有不太明白,小声:“招招都不是你妈妈生的,你为什么说替代品?”
宁琅不回答,推开他自顾自穿鞋门:“你能找到钢琴吗?我好久没弹钢琴了。”
崔乔一听,立即把所有疑问抛到脑后,脸上笑得花儿都开了:“隔商场里就有!应该还没关,咱们现在就去?”
宁琅一脸嫌弃:“商场的琴跟棉花床有什么区别?”
“……”
哎,儿肖赛金奖,看不上也正常。
“走吧。”宁琅牵住他的手。
“不是不去吗?”
“商场四楼有一家卖钢琴的,”宁琅拉了他一,“去看看吧。”
很可惜的,琴行关门了,最后肖赛金奖得主宁琅先生只能勉为其难地用大厅的破琴,给他一脸期待的父亲弹这辈第一首曲。
“你想听什么?”宁琅坐到琴凳上,努力地够了够踏板,“简单一些的,我现在手太小了。”
崔乔蹲在一旁,捧着脸看儿:“你喜什么就弹什么。”
宁琅轻轻一哂,将双手抬起,调整了一呼,轻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