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么惨，对着她还能笑来，宁昭同几乎被晃了一，连忙转就要去翻包：“那我看看去！”

        两边手肘严重伤，医师理了腐肉，手里还有抗生素，这边问题倒不大。而右小胫腓骨闭合骨折，不能说不严重，但骨筋膜状态较好，她不用着三十多度的温和全菌环境给聂郁开刀，说来也还能接受。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伤不是很严重，不用费心找多好的地方，”聂郁连忙解释，“而且我好得很快的，过两天就能帮你打扫屋！”

        巴雷特空枪都有十五公斤，她现在搬着是真的费劲。

        聂郁乖乖地了，对上医师匪夷所思的视线，又意识地对他笑了一。

        聂郁听明白了，放碗，一脸严肃：“我很好养的。”

        份公文自然是不全的，而且估计一时还全不了。

        医师不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翻背包的女人，再看了看他。

        然而带回家……

        医师颇有些新奇地取防弹背心，拉外套的拉链，再把最后一件T恤掀上去，他净的腹。手掌在腹压了几，医师问他的反应，宁昭同一边翻译一边安抚地朝着他笑：“应该没什么伤，放宽心。”

        聂郁这是真急了：“没事的！我不用你照顾啊，我自己就能照顾自己，你――”

        拿一线战斗人员的素质，手臂没打麻药剔除腐肉，聂郁愣是一声没吭。就是那额的汗沁得她都看不去，回用泉拧了帕，一给他。

        聂郁用手轻碰她的小臂一，哑着嗓笑：“背包里有抗生素。”

        这么重的伤，还笑得那么开心？

后得到他的许可，把他怀里的枪很艰难地放到了病榻边上。

        聂郁余光瞅见医师一脸了然，悄悄地红了耳。

        “啊？”

        一边说着她已经倒好过来了，聂郁再次把她纳视野里，心中顿时踏实了不少，扬起一个笑，无声地送一个字：“好。”

        宁昭同扬起嘴唇，忍不住用拇指轻拉他的苹果肌：“别笑了，蠢死了。”

        聂郁也不反驳，安安静静地听着她抱怨，睛却弯起来，看起来幸福得像一只满足的猫。

        宁昭同抿了嘴唇。

        那冲击波大半被她用肉挡住，还有防弹夹层隔着，他的脏自然是完好的。想到这里，聂郁不免神动容地看向她，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他说这话时表几乎说得上乖顺，神更是得像能滴来，她有不敢看，喂他喝完便移开视线，帮着医师脱他的外套。

        本来说就在医馆待着，有什么况也好理，但晚上宁昭同过来送饭，医馆的坐堂大夫拉着她小声提醒：“方才接到消息，明日官府要来查不明人员。这位壮士伤势如此严重，可经不起那些酷吏盘问审查。若是份公文不全，淑女还是把他带回家中几日吧。”

        宁昭同看他吃得那么香，再愁也忍不住笑了一：“医馆说明天有人来查可疑人员，你没有份公文，让我把你带回家藏几天。但我昨天刚把房租到手，到现在还没收拾个人样，怎么让你养病啊？”

        聂郁抬起，嘴角还沾了一饭粒：“怎么了？”

        而后恍然大悟。

        她回，嘱咐：“别乱动，没伤也不能掉以轻心。”

        得到医师的确认，她松了一气，了谢，回想去接一杯。视线被医师挡住，聂郁动了一，被医师连忙住：“勿动！”

        看他这副生怕被扫地门的样，宁昭同莫名心酸了一：“……我怕照顾不好你。你这搬来搬去的，对伤也不好，你的那么重要……”

        聂郁眨眨：“你也在笑，为什么不让我笑。”

        03

        “手臂骨没问题，手肘这片伤比较严重，最近天气，已经有染迹象了，”宁昭同一一翻译，蹙起眉，“可别严重了，现在药可不好找。”

        把硝烟和血迹去，一张晒黑的脸，牙却很白，于是笑得有些显傻。

        聂郁巴巴

        “我又不疼，”她清了帕，开始清理他肩颈上的血迹，忍不住有些数落的意思，“哪里学来的，疼也忍着不声，显你多能呢？又不是在工作，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