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送,哪有收回的理。”昔三尺笑了笑,又看向林纸生,“林世也请收。”
商汎拒绝的话听见“酸”字,又默默咽了回去,夹起一块,便一发不可收拾。
商汎的喜好很好打听,喜玉、喜酸……喜惹事。
“恰好也午时了,留膳在回吧?”
林纸生受若惊,连忙接过:“殿言重了,殿的礼欣喜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
昔三尺看了商汎:“汎弟弟有句话说对了,我们这么殿来殿去的,着实生疏。”
商汎嘴里得满满当当,说话糊,好不容易咽去:“小爷也在渝南住过好吧。”
“手人也太不注意了。”昔三尺皱眉责怪了一声,微凉的指尖碰着红痕,商汎一激灵,耳廓染红,急忙放衣角:“对……对啊,小爷……我、我回去就让老罚他们!”
好着呢,你……你才更需要这个玉吧。”
昔三尺微笑颔首:“好,商汎弟弟饿了,请诸位一同移步到厅吧。”
“对啊对啊,老知林纸生也来,要他路上照顾我。”
昔三尺轻笑一声:“纸生哥也别拘谨,是不习惯安州的味吗?”
“家父在京并未安置住宅,可否……借九郎府一宿?”林纸生有些不好意思,“当然,不会很久的!一晚上就可以……”
昔三尺坐在主位,装着随手推了一盘泽鲜艳的菜肴到他面前:“商汎弟弟尝尝,安州的吃,酸酸甜甜的。”
一低,昔三尺便觉一黏腻恶心的视线缠绕在周,令人倍不适的目光。
她顿了顿,望向林纸生:“不如,就还依照以前同窗时的叫法。”
昔三尺了,又顺势问:“这次来京,也是一同从渝南来吗?”
“怎么会,”林纸生握着筷的手指绷了绷,又即刻放松,择菜,“渝南与安州相邻,味会差别到哪去。”
商汎小一开,就本停不来:“……对了我们还遇到了山贼!不是说沛山官很安全吗!真的是!”
她浅笑回望:“纸生哥但说无妨。”
昔三尺似乎是有些讶异地轻轻扬了眉,随即笑:“当然可以,纸生哥想住多久都行。”
“那就好,”昔三尺笑了笑,又问商汎,“弟弟也还能接受吗?”
她挥了挥手,侍从又捧上一个木盒。
商汎迫不及待窜了去,林纸生脸上依旧挂着笑意,背后双手交握,嵌掌肉:“那就叨扰九郎了。”
昔三尺在这一辈行九,幼时师长侍从们也会称呼她“九郎”、“阿九”。
他细细看了这紫砚,叩之金声,立即不释手。
说这个,他就来气:“他一路上都唠唠叨叨的,烦死了,这也不能,那也不能,还有个宣什么的,也烦死了,整天不知在嘛!小爷遇险了都没有第一时间保护我,死脑筋,竟然跑去追贼人了!”
“小爷还受伤了呢!”商汎掀起衣角,了如皎月般洁白的肌肤,一红痕赫然横于上方,更为这雪肤添了一种更为说不清不明肆的。
他借着低观砚的动作咬了咬后牙,掐住手心,意图克制由心底生的异样细碎的酥麻。
“对了,在有一不之请……”林纸生面纠结之。
听见朝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再次叫这么亲密的称呼,林纸生几乎有一瞬装不去了。
林纸生看着他们的互动,撑的笑意都快维持不住了,立接过话:“渝最近不知哪了一窝占山为王的民,开路挖山,挖坏了官,沙土巨石堆积,短时间难以清理,这才换了沛山官路。”
这伤要是再慢,就要好了呢。
林纸生合上盖,挂着笑意刚想拒绝,却被商汎先行打断:“好啊好啊,小爷早就饿了!”
“听闻林世喜砚,我前些日巧得一台星月端砚,借此机会赠予世,还望世不要嫌弃。”
但一抬,桌上人皆无异样。
昔三尺也笑着回礼:“纸生哥。”
昔三尺:“原是如此。”
林纸生愣了,随即行礼笑:“那在就托大称殿一声九郎了。”
昔三尺差被盖住手指,也只是慢悠悠收回手:“怎么走了沛山官,渝南不是走渝官更近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