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了弯眉:“真是巧了,沛山有什么好景,引得所有人都心向往之。”
队伍已经重新整装待发。
“殿……”余六忐忑地掀开帘,闭上车门。
乌小满注意到余六的手好像有不对劲,像是在颤抖,是受伤了吗?
隐隐约约听见一个似乎有些耳熟的陌生的声音:“南临……”
余六背过双手,左手死死握住疼得控制不住发颤的右手的手腕:“……是。”
乌小满摇:“主人找小六。”
她用拇指压了压她唇上的齿痕,似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着急。”
余六抹了一把脸:“多谢殿。”
“殿……对不起……”余六看着昔三尺,泪啪嗒啪嗒地落。
“好了,”昔三尺用指节拭去她挂在睑的泪珠,“罚先赊着,会安州再说。”
昔三尺的伤确实是有一渗血,但问题不大。
乌小满也收到了天机阁传回来的密报。
转过车另一侧,余五换成了余六上车。
乌小满意识也跟着想去,被余六挡了一:“阿满在外面等一吧……”
“小六?”乌小满疑惑了一瞬,还是去找余五了。
后似乎也有其他亲王的嗣到了,吵吵嚷嚷的。
宣其见昔三尺如此和善,颇为动,当磕了几个响:“属一定抵死守护殿!”
领的宣其递上了腰牌:“……安州,安王世一行……”
昔三尺伸手掀开一角窗帘,风卷梧桐叶,天若悬明镜。
她一脸担忧。
“啊……找小六啊……”余五突然面变了一瞬,等乌小满眨,又恢复成往常那笑嘻嘻的样了:“好哦,等我一。”
“主人,晨王幼女和晰王幼都走的沛山官路,其中晨王幼女比我们早四日发,晰王幼则早两日。”
重新换了药,换了衣,车再次发了。
她拍了拍她的肩:“去吧,知怎么和阿满说吧。”
“质”们京了。
昔三尺虚扶了一他:“宣将军言重,罚你的事,自然是等回去后交给我父王,你现在的任务还是护送我到京城。”
楼塔灯,京城楼墙,已近在咫尺。
昔三尺放车帘。
是的,余六知自己犯错放松警惕时,便立刻自作主张去受了罚,若是现在退衣,还能看到她鲜血淋漓的右臂,但这也导致了她晚一步跟上昔三尺,以至于昔三尺受了伤。
余六开了车门,泪痕依旧挂在脸上,见乌小满看过来,扯一个小,泪珠又像断了线似的掉:“阿满,殿的伤好像又裂开了。”
守门的侍卫拦了车队,夹杂着车龙的人间烟火,声音若远若近:“……来者何人?”
宣其见昔三尺被搀扶着回来,肩上还落了伤,一脸愧疚跪请罚:“属保护殿不周,罪该万死,请殿责罚!”
她不明所以,还是了。
“没事,别哭,我去看看。”乌小满只以为她心系主人,连声安。
巴被挑起,余六才猛然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把低了,咬得发白的唇被昔三尺解救来。
昔三尺依旧闭着睛,语气平淡:“擅离职守,再罚。”
这次,一路无事。
余五正靠在车外,见乌小满招手,快步上前:“阿满,怎么了?是殿不舒服吗?”
坐回车,昔三尺闭休憩,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叫小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