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狠狠盯着嬴政,为他的平静、他的冷漠而愤怒,为他没有如她预想的那样崩溃痛苦而不甘。
“政儿!”她抬声音,试图去靠近早已经比庄襄王还要大的儿,“你就不想知为什么吗?”
这间寝殿中除了嬴政母,剩的只有作为秦王亲卫的蒙恬——如果必须有人见证这对母悲剧的结局,嬴政希望是他,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得不到回应的女人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得像是能刺破人的耳膜。
“我的政儿,你知纵一个人的人生是多么快意的事,不是吗?母亲当然也这在上的觉。你看嫪毐他多么听话啊,他想要过人的权力,想要数不尽的珍宝,他就只能依附我,跪在我脚边,比一条狗还要乖顺。
“他我的脚,像是在吃世上最鲜的珍馐一样,真是让人快意。他被握在我手心里,要生要死,要把他踩尘埃里去,都是我一句话的事!多么妙的觉啊……而你的母亲呢?你的母亲被文信侯纳府中,被他转赠给你父亲,和儿一起被抛在邯郸,又作为一件礼送回秦国,你的母亲只因为是个女人,就成了被决定生死的人。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女人盯着她唯一的儿,一字一顿地重复。她的表太平静,平静地让蒙恬看了其的疯狂。他冲上前,行挡在嬴政前,警惕这个早已经疯了的女人伤害他。
嬴政推他,但是相同的和蒙恬更健的材,让他像座山一样挡在前面岿然不动。
赵姬的神在两人之前来回地转,尔后诡异地再次笑起来:“蒙家的小,你会后悔的。”她像条五彩艳丽的毒蛇,对着蒙恬嘶嘶吐着信,“你上一个君王,你必定会后悔的——嬴政会让你堕黄泉九幽!”
嬴政推在蒙恬背后的手僵了一霎,随后他放弃了推搡,从蒙恬背后又退了一步,距离赵姬更远了。
蒙恬垂帘,语气恭谨却冷漠:“太后,人固有一死。”
“太后,”嬴政慢慢说着,不再去看那张和自己酷似的脸,“蕲年既然发生了兵变,看来是不适合母亲修养了。您就迁去萯阳,好好地颐养天年吧。”
“不过您别担心,儿不忍母亲独居孤苦,定会把那两个孽种剩的分和您一起迁走。至于嫪毐,”嬴政笑着,话语中也如她一般淬满了毒,“母亲喜他哪里,儿会叫人好好地留来,好让他长长久久地陪着您,如何?”
他离去时不曾回,所以赵姬并没有见到嬴政郁郁的神。蒙恬疾步跟在后,在嬴政脚踉跄,试图扶住什么时,赶上去抱住了他的腰。
“阿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