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你没有来。
第七日,上帝休息了。
耳边突然传来夜风的呼啸。
黑夜是一天中最清醒、最饥饿的时间,拨开窗帘,无数双饥渴的睛隐藏在树林深闪烁着,警惕着、垂涎着,屋的人同样捂着饥辘辘的肚蜷缩在一角,守林人小屋成了一座天国的孤岛。
恩里克再一次在门后惊醒。他的手指划过地板,指甲随力开裂。他必须清醒,现在是白天,随时可能有人过来,他必须清醒……必须抓住机会。
同样是第四日,你带着从教堂顺来的无酵饼和半瓶红酒回来,看着他连酒瓶都快举不起来,你心虚地为他斟满。
“这不叫乐趣,”你全然不在乎对方的讥讽,亲昵地贴过去,“我只是想让你回心转意。”
“够了,”恩里克无力地遮住睛,喃喃,“你不必如此侮辱我。”
他饿极了,手里攥着面包不松手,但就算如此,他还是持模糊而快速地念完了一遍你不知细节的祷词。
“今天教堂关门了,我该去哪儿找吃的?”你披着黑袍,学着恩里克一起沿墙坐。
恩里克倚着床沿,余光瞥见透过窗帘的阳光,他知现在不是夜晚。
但他……他并没有错什么,他不需要赎罪,他更应当怜悯。
如果不是知女主经常悄咪咪偷吃,中间我一度代普奇视角,觉她有过一段很惨的时光似的(。。
小彩:女主没有来但是上帝不休息的那几天(2,3,5)是质数,所以普奇没想到她第七天来了
恩里克想起你在雨中的那一句“带我离开”,你重返深暗的林间牢笼的一路上究竟是何种心……是他拒绝了你,让你陷绝望。
明天,明天是第六天,你会来的,只要有所饱腹就能好好思考,然后他会在那天解决一切问题。
这几日只有喝,一块面包本无法充饥,那日短暂的品尝到的滋味后,吞的念更是倾泻而来。肚很快又饿了,胃酸疼得令人蜷作一团,又在时间的逝中习惯了疼痛,人变得想要呕吐。恩里克的思维开始迟缓,他阖上,试图缓解令人昏脑胀的饥饿。
“想想看,恩里克,我在那小屋待了多久。”
第六日,你来了,但没带任何东西。
你因此对他心怀怨恨,可你不懂得人类,也不懂折磨人的方法,更不知如何挽回错误,只能关着他,让他会你的会,然后等待他改变主意。
你曾想要逃离,去寻找鲜活的生命和饱腹的,却在他无数次的调中望而却步。
午夜时分群居野兽的嚎叫,灵的啮齿动穿梭灌木丛发的沙沙声,夜行鸟在林间飞行时羽翅扑棱的响动。
你又一次在意外的时间现在恩里克的面前。
时间凝滞了,只有某一天中的一段时间,某人的到来让这座孤岛有旁人驻足,岛中心的人才活了过来。
说完你便离开,临走不忘将蛛丝注门锁之中。
他抬起手臂,在阴影看你:“想看我因为一失去尊严,你能从中获得多大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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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扰乱着神经和听觉,哪一种都听起来吵闹,哪一种都不是所期望的。
前的一切被蒙上了一层黑纱,接着帷幕拉,视线一淡。
大意了,你差忘记了人类是需要吃东西的,你的本意可不是把他饿坏,只是……没有恩里克的“看”,你玩得有忘我罢了。
“奈克娅,”恩里克这次主动开说,“我将应许你的一切。”
“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哪怕当初你愿意留陪我一夜也好,我讨厌独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