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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次穿越德雷克海峡,已经是五年前。当时你还年轻,刚刚从学院毕业,成绩优异,霞姿月韵,赞mei你的声音总是不绝于耳。“如果我能有你一半优秀就好了!”从前的室友总是这么和你哀嚎,一边哭兮兮的写题。没有人料到你会在毕业那年突然放弃了那个世界百qiang企业的offer,义无反顾的奔向了未知。
为什么呢?数不清的消息向你抛chu疑问。即使是现在,你的母亲也常常在谈天时叹息:你说你当年怎么就突然犯浑呢?
你也想不起那gu莫名的冲动。购买船票,坐上邮轮。只想起那条你一时冲动发给你哥的信息:如果我真的埋葬在冰川之xia,那寒冷冰冻的是否是你的心而非我的生命。
你不知dao答案,因为你没有葬shen于此,至于你哥――你在得到回复前就把他拉黑。再后来账号被盗,你索xing把那个账号注销。也许他回复了,但你觉得没有。他当时大概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和那个gen本没见过几面的女孩。
在你和旅游公司签订生死状的时候,你的母亲给你发了一张照片。你在颠簸的波涛中第一次gan到了死亡的气息。你鬼迷心窍的把它保存了xia来,甚至把它当成了屏保。
月夜,你看着屏幕上那张结婚照。红se的底图亮的扎yan,那是你最讨厌的颜se。它们肆无忌惮的蔓延,刺jin你的双yan,蛮横的与你的血ye一同奔liu,像在诉说某种生机。它们把照片上男人的脸显现的很温柔,让你不自主的想起第一次你把他压在shenxia,凶狠的撕咬他的嘴唇的时候,他望向你时yan底湿run的哀伤。在月光的某种映照xia,它们像盈盈的泪光。
“你啊你啊”那时他轻柔的叹息像掠过湖面的微风,温和的大手将无所顾忌的你搂ru怀里,任由你胡乱的扯xia他的校服,抚上他的锁骨。你将手掐在他的脖颈,不稳的脉搏在你的虎kou间tiao动,那是他的gaochao。而你沉思片刻,忽的将那个硅胶棒cha重新charu又chouchu,他惊得近乎tiao起,让你想的林间的小鹿。你很想好好观察他颤抖的呼xi,但你还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把他an住,为了不被被隔bi的母亲听见。
那时真好啊,你叹了一kou气,克制自己不去想往事。像是想到了什么,你突然捡起被扔到一旁的手机,打开前置镜tou,将枕边的人往自己怀里拉了拉―或者说,是让他更加贴近自己,毕竟你本来就把他紧紧圈在怀里―笑嘻嘻的朝相机比了一个耶。
没关系的。你亲了亲他随呼xi微微晃动的发梢。没关系的,你轻念,我会原谅你之前的所有错误的,亲ai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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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你和你哥关系很好,好到任何时候都要黏在一起。作为双胞胎,你不认为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不过,可能确实有些奇怪吧。每当你回想起童年,你的母亲烦躁的语气总不分由说的从各个角落追逐你:“秦霁妍,男女有别知不知dao!老缠着你哥gan1什么!”然后你的怀中就会失去你哥温nuan的温度,你将抱着那两个愚蠢的洋娃娃直到她因看到了打折的鸡dan而转过tou去。
可你们是兄妹啊?你不懂。chu生时间差了不过5秒,血溶于shui的亲兄妹,却不能亲密如挚友?母亲尚且能亲吻父亲呢!你在一次家庭聚会中不满的申诉。可没人会在意一个孩zi的苦恼,“没关系的,长大了你就不会这么zuo了。”
不要!你不可思议的对那个人怒吼。你想不通,为什么他可以随意摈弃你的意见。但你真的确定未来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