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想要他,哪怕蹈于虎尾,涉于冰。
此时的陆沉和往日相比,有些不同,你有一种成为普罗米修斯的错觉。
你觉心有东西又蠢蠢动起来。
你在心里想,是不是太听他的话了?这样听话,是不是显得很容易被他拿?
和师兄别,让他给老们复命,而后垂丧气钻车后座,坐在陆沉边。
你在等他问你恋的事,但男人迟迟没有开,像是已经接受这个结果。
“你不是觉得我交了男朋友吗,为什么还要这么问我?”你望着他,轻声:“这算是提问,还是命令?”
“最近都还顺利吗,”陆沉望着你的睛,面容关切:“你看起来瘦了一些,我想,是没有好好吃晚饭的缘故?”
你攥紧了膝裙的布料。他为什么这么想知一个无端的猜测的结果,为什么想清它是真是假?
他不着急走,你也不好说什么,两个人安静并肩坐着,男人态舒展,你如芒在背。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你回过神,拿手机要看。屏幕迎上你的脸,堪堪亮起便被一只大手覆上来,陆沉径直拿过你的手机,把它扣放在茶几上。
“抱歉,”他笑了笑:“答案也不是那么重要。我真正想问的是――”
“再坐一会儿吧。”陆沉看你心中所想,言安,修长的手指随意在桌面。
此刻陆沉安静地看着你,有些晦涩的神让你觉得自己仿佛也正被他缓慢吞,汲取养分。
你有儿想走了,或者说,想逃。
年上的手指,嘴唇,尖,都因为他比自己多的那些数以万计的分秒时间,而有了无可替代的魅力。
年上……是这样的。
“都不。”
见你似乎没有到他边的意思,男人笑了笑,:“囡囡,一段时间不见,你似乎有些怕我?”
蟋蟀与蛩者的。
夜逐渐重,你绞着手指,闷闷应声。
因为他而年上,因为年上而他,不可自抑地逗引他,同时不可自抑地被他逗引。授魂与,心愉于侧。
你发现他手上仍着婚戒。男人没有试图通过碰来瓦解你的防线,仿佛只是简单地行问询,这句话好像也并不是在试图勾引你越界,而是普普通通的寒暄。
在被陆沉抱起来的时候,你有些迟钝地想。
陆沉不是会让场面冷来的人,但此时他同样沉默着,你不自觉就被他的神牵引,安静地回望。四周只有钝钝的、座钟摆动的声音,空气的动好像也因此而变得缓慢。
陆沉摇,他再度近,底的暗涌像被红月映照的海,一次自己势在必得的一面:“是……请求。”
找围巾的过程很顺利,它就放在你们卧室衣帽间一个隔层,你拿来抖了抖,抱着走房间楼。陆沉就坐在沙发上等你,双交叠,修长的双手交握。男人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纸袋。
可他不问,你要怎么解释?如果主动解释,会不会显得你目的太,被他一看穿你心中所想?
合合分分的影在黄的灯光微微晃动,始终间隔两掌的距离。天已晚,但这里似乎绝对安全,你于陆沉的气息,却不由自主地放松来。
“一早便发现了,记得这条围巾你很喜,连续两年都着,就又买了条一模一样的。一起带回去吧。”陆沉的语气宽缓,他已经看你的局促。
“啊……?嗳…好。”
“我是否,有些冒犯?”陆沉,在你未曾注意的时候,兀自近了你一些。
他比你大八岁。
婚戒的存在在那个晚上特别,你频频要他摘掉,陆沉拿着笔写行贿的数字,语气听起来带着歉意,里却有隐隐的笑意:“是该先摘掉的……这真的很影响。”
陆沉终于开:“囡囡,恋的事是真的吗?刚才……你似乎没有否认。”
肝脏被认为是生命一切的源,因此在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取火种之后,希腊诸神降惩罚,要秃鹫日日前来啄他的肝脏。
你立刻摇,抱着围巾走到他的边坐。刚坐就开始后悔。
男人上的苦艾气味以一种温吞的方式慢慢裹上你,有些暧昧。你不自觉垂,看着陆沉随意交握的双手。
“要留来吗,今晚?”陆沉低声问。
似乎就是在这里,某个晚上,陆沉要你过来。而你跪坐在沙发上,同样的位置,在他的边。濡湿的亲密的交,男人神态如常,你反应异样,紧张地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