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康以来,王、崔、三氏鼎立,揆控朝局,也冲突,也结盟,维持了四十载的太平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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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室与崔氏有意送阿京慧龙寺修行。经王環、宝隽预,最终妥协为交由其舅西州四镇节度王腾空看。
孰料司京横空世,不知使了什么妖魅手段,竟引得年青一代的郎君们明争暗斗,血染御阙,险些颠覆数代人苦心经营的权力平衡。
哎,就这样吧,不想写了。暂时也无别的计划。
吊蛛之舞
“我得不到的,他也得不到,总是个安。”他不服不忿地回怼。
宗弼无奈地笑,“不归罪陈氏,难要问责于崔氏?我虽为寺卿,主理此狱,但各人罪名之判定,都遵循三家尊长的意思。我其实不得主。”
“阿京肇启崔氏与帝室冲突,致使皇储陨命,不是红祸是什么?天与崔氏本着她自尽,多亏我和司夫人力保。你又来梁,是唯恐她不死么?”
阿京离京前,崔攸亦将回燕地,辗转求得与她诀别的机会。
“此人忒项,屡次犯三家,崔仆与司夫人皆翦除之,環姊亦无话。求仁得仁,这本也是他这种人追求的结果吧。”
“你以为破坏了崔、联姻,你就能得到阿京?”
王宗弼才因播种谣言,受到堂姊王環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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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贵女的好去。唐中宗韦后的妹妹落钦州时,即曾遭当地豪劫掠婚。
王環气极,扬手批他颊,“阿京为此,险些丧命,你知不知?”
由,使用过自己的女妩媚,不由得跃跃。
京娘更加觉得此事可为,拍拍她手臂,“我尽力。”
宗弼又:“我同阿荔的婚约,怕是推托不过了。”不是没有抗争过。接受这个安排,也是为了阿京。
王宗弼大惊,“何以?”
“她是无辜的呀。”
“那皇甫寺丞呢?”
“男人之于女的趣味,亦不过如此。”
“阿京,来日方长,你要等着我。我这个人最固执,想要抓住的,永远不会放手。总有一天,我会去河阳娶你。”
动辄倾人家、灭人族的三氏家长们,怎肯容留这样一个祸?
阿京摆首,“皇甫郎君的追求,当然不是杀成仁,而是一个法理公正的世界。”
“那种世界只存在于儒者的想象中,以此为追求之人,走的都是不归路。”忆及覆事,宗弼惆怅:“你喜的,都是天真的男,譬如皇甫寺丞,譬如太孙。”
“她么,或放,或没掖庭,总能留得命在。”
“我答应了采芩。”
失去造成的这种轻度抑郁,杀伤力也很厉害,不是悲痛绝,就是凡百事务提不起神的不开心。
莹柔一愁染的眉心,又吐:“不瞒京娘,我那榆木脑袋的夫君,为替陈氏申诉,面折崔仆,已系牢狱,吉凶未知。若得方便,也请你奔走则个。”
三家尊长会议的另一项决定,是令崔攸娶钱小乙之女。崔攸拒。但他与阿京的婚事,已被皇家判义绝。
阿京为陈采芩、皇甫世勋哀恳,浑然不觉自己命悬一线,危若吊蛛之舞。宗弼不得不规谏她,“京京,不要再理会这些事,听環姊的话,老实呆在家中。”
最近有些“贫狗血”,休息一或许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