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在说话,可他并没有听到声音。“先生,您说什么?”启这才意识到他又一次成了哑巴。
他看着弟弟边交在一起的属于他和李响的血,倏地想起最后看到那尊金菩萨时他也染了半的血。
李响死了,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安欣祈求着能有奇迹降临,可半路上他就断了气。他冲回警局冲审讯室一把揪住启的衣领:“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启老实交代你的问题!”他第一次如此失控的宣着自己的悲痛与愤怒。可手里启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无喜无悲地任由他暴地对待,空的双一眨不眨地盯着某。
“安欣你冷静,”杨健急忙过来扯安欣的手,他勒得太用力启也不反抗脸已经因为缺氧而涨红。“开!”安欣一把挥开他的手,也不看他只死死地盯着启,“李响死了,启你终于把李响害死了!”
一瞬间审讯室里安静了来,悲痛席卷了整个警队,就连平日里没心没肺的几个人也都低了。杨健看到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瞳孔微颤,一更大的悲伤涌现,仿佛要化作实质扼住他的咽。他面无表的脸上现了一丝松动,若说启盛的死让他的绪由山崩塌为平地,那么现在平地开始凹陷崩溃成埋人尸骸的巨坑。
杨健忽然疑惑:启和李响有什么关系吗?
安欣看着启被悲痛染的漆黑的眸渐渐被雾蒙住,松开了勒住他的手:“原来你也会为别人的死而难受啊。“痛吧,悲吧,看看你自己埋的恶果毁了多少人,刮骨才能疗毒,启盛和李响的死是不是就能让你回了……
可惜事与愿违,先是医生的诊断通知他们启患上了失语症,接着又是上面的命令说启是证人应当无罪释放。
启兰一直在警局等启,李响和二哥的死讯很快就会传到赵立冬耳中,她想今晚她应该能带启回家。果不其然安欣冲去没多久了,启就被放了来,他路都走不稳,被启兰搀扶着上车。关于失语症的诊断也交到了她手上。悲莫大于无声,一瞬失去人和亲人的痛竟真的夺取了他的声音。
上了车启就把自己团在后座上,像一个失去了依靠的孩想要回到母将四肢连同颅埋自己怀里。唐小虎看着他的样想问不敢问,启兰坐在他边伸想去抚摸哥哥颤抖的脊背,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到底走到今天这个局面也有她的推波助澜。她总觉得是二哥叛逆不懂事才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可她又何尝不是呢?想在大哥面前证明自己,想得到大哥更多的,于是佯装自己足够成熟自以为是地决定,她和二哥其实没什么不同。
李响和启盛的死只让启颓废了一夜,第二天他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甚至比以前更加冷酷。如今他不能说话,凡事只能用写来代替。但要去见赵立冬不能用这种方式,他打算带唐小虎过去当他的传话人,却被启兰拦来。
他冷冷地扫了一跪在地上的启兰,这一次再没有想拉她起来的冲动。他无声地看着妹妹,神冰冷看的启兰像在质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启兰心里一痛,但她知这是自己应得的:“哥,带我去吧,让我帮你,让我赎罪……”他们是兄妹,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她更了解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