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雪舟的动作僵住,目中带着淡淡的落寞,“我只是……习惯了。”
舒音说。
听到还有方法,小桃激动起来,“是什么?”
江问雪诧异地看向舒音,“天行宗是四大宗门中最神秘的一个,鲜少现世,宗门行事低调,在江湖上的传言也寥寥无几,你竟然知?”
“……那绿竹。”小桃不死心般抬继续问。
“多谢问雪前辈,这么晚打扰前辈了。”
“师没事就好。”覆雪舟收拾好失落的心,摸索着袖,手甫一摸到木簪,还未拿来时就听到舒音开。
“你说得对,药人蛊一般只现在宗派大家,用来控制继承人的一种毒蛊。谁会在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上这种蛊,莫不是错了?”江问雪无意间说的一句话,却让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小桃瞬间安静来,她低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问雪,没有多想,“依我所知,这真元珠现已不在天行宗手里,多年前就已被盗,现在早已落不明。”
舒音张嘴正说话,就见江问雪摆一副不必多言的表,“不用送了。”
“师!”覆雪舟急匆匆从门外走。
归一宗被灭门之前,真元珠在巫鸿达手上,她虽未亲见到,但也不相信他会就这么死去,巫鸿达最为怕死,保命手段极多,现指不定躲在哪个地方,只是她没有一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
“是。”被唤的侍女年纪不大,脸圆圆的很是讨喜。她得令后朝着小桃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普通的药对她没有作用,我就不开了,能活到何时,全凭这姑娘的造化。”
走殿时,医修正好收拾好医,“姑娘,若无其他事臣便先回了。”
“我没事,是绿竹病了。”
天机阁中人只知舒音是大当家看中之人,也是天机阁中数一数二的手,但除了大当家之外无人知晓,她曾是四大宗门之一归一宗的门弟。至于这真元珠她是如何知晓的,还要归功于她的师父――巫鸿达。
“你为什么还叫我师?”
“机缘巧合之得知。”舒音表淡淡的,看不绪。
“天行宗镇宗之宝真元珠?”
江问雪说完便也不回地走了,转过时她挥挥手,示意舒音回去。
舒音。殿的人本就不多,现在只剩舒音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绿竹。
她住覆雪舟的巴,望着他的睛,他的睛汪汪的,珠黑得像一对黑晶棋,目光柔和包容,衬得她的低劣无可逃,他的底再次澄澈得
“你去跟着小桃,别让她想不开。”舒音对着站在边上的侍女说。
覆雪舟经过的地方带起一阵风。他听到师召了医修,又想起之前她沉沉睡去到模样,不免一阵心慌,几乎是收到消息的一秒便朝广陵殿走来。见到师安然地站在床边,他陡然松了气,手臂微抬,正环抱住她,却见她一偏,转过去,说话的嗓音极为冷淡。
“天底早已没有归一宗,我也不是你的师。”
“真元珠。”
覆雪舟抬起睫,深眸中映照她的面容,知她不是在开玩笑,“都听你的,以后我便不唤你师了,我唤你的名字可好?”
“恐怕已是回天乏力,现如今天底只有一样东西能救她。”
小桃听完两人的谈话,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又彻底破灭,她与绿竹自幼一起长大,虽平日里难免争吵,谊却未减半分,她们只是普通的人家,宗门二字于她们而言就像天方夜谭,本没有机会接,更别说找到落不明的镇宗之宝。
他的动作僵在空中,脸上失落的神清晰可见,但很快又在心中为她辩解,师正在气上,不想理他也在理之中。
舒音目送江问雪离开,转过走殿时被冲广陵殿的小桃结结实实地撞了一,小桃连也没回,径直朝住跑去。
舒音一拳犹如打在棉花上,覆雪舟好像完全没领会到她的恶意,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让她反而像个欺负良家的恶人。她眉凝纠结,目光锐利如刀,满腹伤人话语酝酿着,却在撞覆雪舟底的一瞬间又消失殆尽。
“行了,我先走了。”舒音送江问雪到门前,江问雪临走时转过再度叮嘱,“不可再动用力,别以为我没看来。”
舒音任由他的动作落空。时宿年的话还是对她产生了影响,她不是什么圣人,无法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她亲耳听到的,还有覆雪舟躲闪的模样,都在她心里坐实了某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