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开,却忽然觉周围空间停滞了一秒,犹如石落湖面泛起波纹,波纹极速开,稍纵即逝。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舒音慌张的样,明明是个小姑娘平日里却少年老成,绪稳定如山,或许也只有覆雪舟才能让她展现此刻的慌乱模样,虽然不该,但他心里确实嫉妒,嫉妒覆雪舟能如此轻易地牵动她的绪。
舒音忽略这异动,开:“雪舟,经脉……”
半晌,覆雪舟上不再血,舒音松了气呆呆地坐在地上。
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舒音急忙收回手,覆雪舟脱力地倒在她怀中,他脸苍白如纸,中的鲜血不停涌,舒音惊慌失措地用手抹去他中的鲜血,却怎么抹也抹不完。
舒音拿着药瓶的手细微颤抖,哑声:“他在血,全都在。”她第一次受到无能为力,力只会加快他血的速度,她也不识药理,不知哪些药能吃,哪些药不能吃,只能求助般地望向前唯一能求助的人。
久久没人回应,时宿年想了想,伸手推开门,门一打开,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屋中间的覆雪舟不知死活地平躺着,一滩鲜血铺在覆雪舟所在的地面,鲜血吞噬地面,没有停来的趋势,甚至逐渐扩大吞噬的领地,见着目惊心。
时宿年快速打开一个个柜,终于在中间的柜发现了一册书,介绍了所有丹药草药的功效用法,略地判断哪些丹药能用后,他找丹药喂覆雪舟中。
未等她说完,覆雪舟重连的经脉有规律地一节一节断裂,像一只挪动的巨兽,巨兽挪动的地方,伤痕累累,不仅是断裂的经脉,大大小小的伤逐一现,让他的状况比一开始时还要糟糕。
冰雪莲的灵力已耗尽,舒音没有收回力,反而不要命地将力灌覆雪舟,企图挽回败势。
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响起,时宿年在屋外不放心地敲门问:“舒音?”
起一抹浅笑。
舒音在一面柜中翻找,纪前辈说过这里面有很多救命的东西,让她要用时便来拿,她打开一个个柜,柜中放满瓶瓶罐罐和晒药材,她一个也不认识,只能抓起一把丹药扑到覆雪舟边,打开瓶便要把药往覆雪舟嘴里灌。
时宿年看着满脸疲倦的舒音,坐到她边:“你也累了,睡会吧,我带他找医修。”
“睡吧。”随着时宿年轻柔的话语,舒音慢慢闭上睛。
时宿年试探地拦过舒音的肩膀,让她靠在他怀中,舒音像失了魂一样没有动静。
时宿年看着舒音无助的睛,心疼又无奈地叹了气,“我算是栽你上了。”
舒音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浸在鲜血中的覆雪舟,没有反应。
时宿年及时拦住舒音,“冷静,这啥药啊你就往他嘴里。”
他接过舒音手中的药瓶,看了看名字,又看了看那一面柜,这么多东西,总该有个目录或者汇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