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她不認識他,她是怎樣知這個名字?
池遇倏然生一懼怯,直覺告訴他,他守不住溫棉棉,就像改變不了他母親丟他一樣,強烈的不安和焦慮籠罩心頭。
溫棉棉想拿枕頭丟向他,她拾起了枕頭,還沒打到池遇,手便軟軟無力地把枕頭掉落,指尖都在震顫。
她這狀態今天怕是沒辦法在劇組待著。
溫棉棉嫌體直正,沒多久兩條手臂便掛上去了,池遇睨著她,被她氣得有點頭痛。
池遇想了想再補充:“如果你夢裡我們都在,還能有金時的事?”
溫棉棉也覺得是這樣。
“溫??”
“可是我沒夢見林信洛,我只見到金時。”
溫棉棉重重點點頭。
兩人對望一,只想著是不是林信洛的事把她給嚇怕了,池遇過紙巾幫她汗,宋書揚幫她倒漱,又一杯肚,溫棉棉才冷靜來。
她說話也有點不利索。
室內只剩兩個人。
溫棉棉莞爾:“我的潛意識在你心裡這麼級?”
宋書揚自告奮勇便去幫她請假。
溫棉棉:“可夢裡我還想金時救我?”
溫棉棉睜開了,只覺得腔裡都是血腥味兒,這時一隻手拍了拍她,她嚇得整個人縮起來。
懶得和她計較。
池遇悶聲沉默不語,順手把溫棉棉的手給拉住把她牢牢環抱,等溫棉棉看不見了,他才不再掩飾裡的詫異和不安。
“真當我解夢的?”
池遇有難言的模樣:“這不是在安你嗎?”
“別打了,最多給你抱會兒蹭蹭安全。”
池遇扯了扯嘴角,鬆了一氣:“寶寶,不就是夢,夢裡都不是真的,有什麼好哭的?”
敢她還把他們五人給分好位置對唄。
池遇:??
池遇閉著,用力抱緊溫棉棉,總覺得一陣狂風暴雨即將在溫棉棉上砸砸來??
“哼,不要,想要安全我讓盧影哥抱不好?”
“溫吉妮,給我睜開。”
溫棉棉:??
聲音好熟悉,越來越熟悉。
“你被林信洛嚇著了才會作惡夢。”
“溫吉妮,給我睜開!”
“好像有點理,如果夢裡有澤隊阿橋盧影哥和小揚就好了!我一定不會有事。”
“是真的!那夢好真,我好怕!你不信我!”
“池遇……”溫棉棉鼻頭發酸,看見宋書揚和池遇便兩個都給拉住,止不住哭。
她把頭埋在池遇懷裡。
“他倆是朋友,你夢見金時不奇怪,因為你潛意識在抵制看見林信洛,於是便用另一種方式去屏蔽又彰顯他的存在。”
昕柳司,確有其人。
“還好?”
她瞪著池遇,又想再拾起枕頭打他,還是無力。
“別以為加了寶寶我就不知你在嘲笑我!”
“池?池遇,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人娃娃展的展示品,那裡有很多真人扮的娃娃,她們從娃娃架被扯去然後被凌辱??那些人都在笑,好恐怖,金時也在,我想叫金時開救我,但我說不話,然後我還被抓走??”
池遇讓她張嘴看看,頭都腫起來了。
池遇把溫棉棉再靠自己一點,給她多點安全。
溫棉棉不滿:“我作惡夢,你該安我。”
池遇見過,在妹妹發來的廢話裡他見過照片。
他重重咬了溫棉棉的臉一,溫棉棉打他卻被反扣著,池遇低頭鎖住那條溜的蠻腰,雖然溫棉棉在臭著臉,但兩人姿態一親密不少。
“呼!這樣想想果然沒那麼可怕了,嚇了我一,夢好真實,害得我滿腦都是人娃娃??”
池遇在她面前晃晃手掌,才慢慢地貼到她濕透的額頭,抹走她額上那些冷汗。
池遇和宋書揚擔憂地看著她。
——我真媽的,我就比他遲開那麼一點點!誰要和他這怪胎聯姻?我稀罕了嗎?
溫棉棉:……
池遇見宋書揚走了,毫不猶豫用溫棉棉愛聽的模式,低聲哄著:“寶寶哭什麼?作惡夢了?”
——哥,我好怵!我給你偷拍一大姨給我安排的相親對象!這個叫昕柳司的是什麼鬼!天,你看看!他還帶著一個恐怖的人型娃娃過來,媽的!我椅都沒坐他便拒絕我,說他未婚妻會傷心,大家走場面就好別太當真。
池遇彈了她額頭一,悶聲:“可能是你最近和金時玩得多,覺得金時可靠,又或者是因為林信洛是他朋友,反正就是想讓他拯救你才會夢見他。”
聽到池遇喊她寶寶,她那服害怕便剎不住,看起來好可憐,還喊著嘴巴痛。
“溫棉棉,睜開醒醒!”
“池遇,所以是我潛意識裡還害怕林信洛?夢裡我連林信洛的名字都改掉了,他的名字也被我改成一個叫昕柳司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