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替我……把这个孩打掉吗?”夜神月伸手摸着自己的小腹,光线从玻璃透来,洒在那张柔的脸上,衬得他那锋利的脸线条温和不少,整个人显得极母,宛如一尊祥和的圣母像,只是说的话残酷而又冷血,完全不像是社会对一个 omega 的固有印象。
“……还有很多要考虑的事,”月将视线不自然地瞥到玻璃之上,往日那个俊的青年此时正因为心俱疲有些憔悴,但杀意却更烈,“之前我升上主任医师后有媒给我了采访,你也是通过那篇通稿联系到我的吧?”那篇报刻意将夜神医生写成了位勤俭持家的好妻,虽然 L 的信息被一笔带过,但两个人从私家车一起来的背影却被刊登了上去。
夜神月努力忽视掉这种在另一程度上令人不快的视线,好在和 L 相的时间也算足够长了,该说伟大的适应力吗?他现在竟然对这种的注视都能熟视无睹起来。不过……他用小巧的银匙搅动着红茶,思索着如何开。
现在的日本正因为过低的生率困扰不已,而有生能力的 omega 因为其稀缺以及受孕率备受“关照”,为一个年龄正好、适合受孕,并且怀有固定伴侣的 omega 堕胎自然是一件违法的事,这种简单的事就算是弥海砂也清楚,不过令她有些犹豫的并不是这个,她握起叉,将油撇到盘边缘。夜神月注视着女孩的小动作,不知为何又想起来了那个黑圈很重的男人。
这些细节面前的女孩都不知。海砂只是一怔,而后像是才刚刚想起来自己模特的背景,她苦恼地吐了吐:“是哦,月和我讲过咱们两个不能在明面上走太近……算了,既然已经能得到月了,结婚也可以过一阵再考虑!”少女的脸上又掠起绯红,一双明媚的圆眨巴着近乎贪婪的,她一寸寸打量着夜神月的,把这个倒霉的 omega 看得浑发麻。
“呐,月要是和我一起生活,是要住到我家来吗?”对面的弥海砂还在陷自己单纯的妄想之中,“哇,好幸福啊,我会给月都安排好的,双人床怎么样,不过被的话一床就够了吧?月要是冷的话,我会用温你――”
龙崎也曾经蹲在这样的沙发椅上,微笑着起一块又一块方糖,扔的咖啡中。他的脸很苍白,像是一个严重贫血的白患病,上衣蹭上了松饼的糖浆,黏哒哒地沾在布料,嘴角还有油的残余,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邋遢。
社会上需要的也许并不是一位医术超的医生,而是个漂亮乖顺的 omega。他将茶杯放在桌的边缘,醇厚的红茶漂浮着一层细碎的浮沫,像是血里混了脂肪。朦胧的雾气就这么扑在他的发丝上,那个晚上的记忆依然清晰可见,其他人都以为 L 的拥抱是表达亲昵的象征,然而只有设地的月才知,在那又厚又重的呢外套,藏着的是 L 不似人类的微笑。‘找到你了,基拉。’他就是这么温柔地靠近他,而后将手铐扣在了月的手腕上。
“海砂。”他淡淡打断了女人越来越不着边的话,将红茶往前推了推,“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放手……”月到周围的目光正向两人上聚集,这种令人不舒服的觉让他窜过一阵难以描述的麻,直到 L 听话地往后挪了几步后,月才意识到他被对方的信息素攻击了,这是个何等没有常识的男人,难他没有任何概念,自己的先前的行为算得上扰吗?月有些不舒服地用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受一
“夜神医生。”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这样诡异地、又带有亲昵地在他对面,直视他,月的手上还带着冷冰冰的手铐,比起不安,更像是无奈地对着他微笑,“初次见面,不过这很可能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弥海砂愣在原地,而后几乎是正襟危坐地直腰板,无须多言,只要是夜神月的指令,就算是让她去死,她也会心甘愿地服从。
那个时候月还没有从大学毕业,上周末他刚刚杀害了一位化学教授,但彼时的他对自己绪的掌控已经称得上神化,即使 L 的凑近足以让他的肾上素飙升,月所表现来的镇定与无辜却仍然挑不任何破绽,他将被铐住的双手藏在桌底,任由 L 冒犯地打量,直到男人没有规矩地赤脚踩在桌上,用那又细又长的冷白手指往夜神月的衣服里伸时,青年才忍无可忍地制止了这种行为。
”少女羞地用手指拢过自己耳边的碎发,睛急切地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