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神月终于从浴室来时,凌乱的房间已经焕然一新,松田桃太还站在灶台前,上系着蠢得要死的粉围裙,上面还缠着丝边,他没有告诉这个笨保安这是 L 以前迫他玩趣游戏时的,月脸颊不自然地泛红,很快将视线从男人上移开,迫自己去看灶台上那锅煮沸了的。“您在帮我准备早餐吗?”他用肩上的巾把还湿着的发梢,圆透几分亲昵,那张秀的脸让夜神月天生就显得更亲近友善,“实在是麻烦您了。”
“没有没有的,”松田不好意思地将咖啡粉洒煮沸的,微苦的醇香很快蔓延在空气中,夜神医生看见他将手伸向旁边装载着方糖的糖罐,没有立刻声制止,好在正常人居多,松田只是往里面加了一两颗,不像那个糖中毒的疯,“我看月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柜里还有些材,所以就简单地烤了糕,可能手艺没有那么好。”
男人端了新鲜炉的海绵糕,笑容殷勤地帮满脸倦容的医生拉开椅,让他落座,不多时一块简单却不单调的密孔海绵糕可地摆在月的前,旁边还有一杯温的咖啡。这种早餐置让月几乎回到了 L 还在的日日夜夜,他忍不住胃一阵翻涌,闻着那香甜味差儿直接吐来。
说实话,在和艾尔・劳莱特相的这些年里,月早已经对甜恨之骨,而 L 对甜品近乎偏执的喜与他的厌恶程度简直呈反比,他有多反那些湿的油,L 就会像是与他作对一般,故意将油往他盘里挤,正如此刻一样,松田桃太手握住铝罐,压,在月的糕上挤层层叠叠褶皱着的白沫,还故意在他的面前摆了颗草莓。
“尝尝吧。”松田傻乎乎的笑容,往月的面前推了推盘。
夜神医生不知自己现在的脸如何,但他猜测应该不算好看,深呼一气,青年勉地笑容,手持叉,将海绵糕碎,鲜香的油粘在糕的切片之上,他试探地切了一小,放嘴里,唾浸湿了的糕,月咬得很缓慢,他仍然觉得有些恶心,但不得不承认,松田桃太手艺还算不错。
月勉地吞糕,古怪的是,此前一直翻涌不已的腹也与此同时安分了不少,倒像是它也在像它的寄生虫父亲一样渴求着甜那般。夜神医生着自己忽略那个可笑的联想,端起旁边的咖啡优雅地抿着杯沿。
到底还是太甜了……
他用手指轻着嘴唇,最后还是用刀绵绵的糕中,叉小心翼翼地撇开油,将这一放中。
但几乎是在他刚开始咀嚼的瞬间,月就猛地把糕吐了来。
雪白的油中裹着血丝,他的上牙膛还在源源不断地溢血,夜神月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沾染着自己唾与血的糕残骸,里面正端端正正地躺着一枚大钉,尖锐的端凸在海绵糕之上。
“怎么了?”前面的男人问,夜神医生僵地抬起,不知何时面前端坐的松田桃太已经变了早该死去的亡夫,L 依旧是以他奇怪的姿势蹲在椅上,手指尖着杯把,一块块地往咖啡里加方糖,注意到月惊恐厌恶的视线后,才诡异一笑,“不喜我为你的早餐吗,月?”
夜神月站起,用力将面前的糕倒垃圾桶,满冷汗,再一转,松田桃太正一脸受伤地望着他:“月……是不喜吗?”
而被他连盘一齐扣垃圾桶的糕分毫未动,里面显然也没有图钉的存在,夜神医生很小心地用抵住刚刚被扎破的上牙膛,里面粉白的肉本不曾有被刺破的伤,他转过,发现 L 正笑意盈盈地站在松田桃太的背后,手中还握着寒芒四溢的刀,温柔地朝着月展示。
松田桃太发了如男人型一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