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母亲，早逝的胞兄……这些话连着以往的记忆像落雷般在你耳边炸开。匕首兀地碎裂了，你深一气，从旁尸首上佩刀，一旋，把刀拧杀过来的突厥刺客腔中。再扭腰，躲过几个从上方袭来的影。

        狭窄的山路，不断有尸首从石阶上落，祭天的纯白石路成了血长廊。

        “阿瑜……”皇帝的手颤巍巍地搭到你上。

        冰冷的菩提串、清苦的药味、焚烧天际的火……你在他上嗅到了太多味，但都不是人味。

        扭过，手避开他的手，你尽量温和地将陛送到了赶来的密探们手上：“护住陛！往后撤到平原上！”

        “别他了，他很快就不会是皇帝陛了，我已经派人去解放边境那些愚民了，你们的王朝，会成为我突厥汗国的附属。来，到二哥这边来，我会让他们给你一条活路的。”

        朗朗的笑意从上传来：“别担心，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你们几个不会死在这。我要把你们带到母亲坟前，用皇家的血，给我母亲吊祭。”

        二皇脸上溢沉醉的笑：“我的母亲见到你们，一定会很开心的。她会夸奖我的……”

        “楼主！我们正在派鸢使赶往皇陵，请您一定要撑住！”

        “三殿！大皇他……啊！”

        “陛，陛！陛请您不要勉！”

        太混乱，像是宇宙洪所有的讯息都挤在这一。你抹开自己脸上的血，走腾转挪，手腕朝前一冲，劈杀了一名突厥人，艰难地往后退。

        昭陵背依山原，你们还在石阶位，如果不退到平原地带，你们必输无疑。还有一个办法……你握紧了上的火绒符传。但你们现在是在山势低之……

        看着突厥刺客就要撕破侍卫与密探们的防线，你从袖中符传，指尖染血预备启动符咒。

        “果然如前辈所料，你在这里。”轻柔的、滴滴的、鬼魂一般的女声绕过耳畔。所有人都觉后背一凉。

        “谁？！”二皇猛地扭过，他边的突厥人像被缠绕过，浑骤然湿透，颅在中化开，猩红一片。不……不只是那些突厥人，是所有的，在二皇边的人都化了。

        突厥刺客人数瞬间便少了大半，可你们不敢轻举妄动。那面目模糊的鬼影，轻柔地飘过二皇侧：“前辈要我等，可我实在是等不及了。你还记得我吗？”

        “楼主！鸢已经抵达昭陵！”心纸君在袖中传声音。

        二皇脸上的血再次褪得一二净，他咬牙冷笑：“我不你是什么东西，今天，我要让所有人给我母亲陪葬！”

        “你把我声音忘了啊……”轻柔的声音叹了气，随即笑了起来，“这就是人类啊，妖怪跟人类之间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信赖可言！前辈，你看到了吗？”

        瘦小的影从突厥人群中冲，跌跌撞撞地跑向山南的方向。立刻有几名突厥刺客跟上二皇，那鬼影般的东西也追了上去。他跑得那么熟练，太过熟稔，像跑了千百遍，把这些人远远地甩在后。

        你动就要追去，老皇帝忽然抓住你的手腕：“阿瑜，你别跟上去！”

        “陛，别担心，我的鸢已经赶到了，大哥也在这。他们肯定会把您安安生生地送回宣政殿，边疆还需您调令地方折冲府来解救百姓。”你撇开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松手吧，你知我不是我哥。”

        浑浊的球望你里，一行清泪淌，过沟壑纵横的脸，滴在你手上。可泪从来都是不相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