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去画舫的事被父亲发现了，他罚我禁足半月抄经二十遍，最近是没有空了。”

        “画舫？”二皇有些怔仲，随后突然醒悟过来，红了脸，“三弟你……”

        后又交谈了些什么，无非是半真半假的话，你无意多同他纠缠，转而聊到端着的汤药上，最后善解人意地分别了。你乘上车离去了，而他弯着腰紫宸殿。

        端着药佝着背，二皇转步前堂，阴沉的眉越发阴沉，他撮尖一嘴角，又紧紧地抿上，从牙间无声无息地挤了句：“猪猡。”

        [10]

        禁足是从明天开始的，你预备今天再去画舫转一圈。在长安的时日不算久，但你已经署上了自己的人。

        遮掩了徽印车停在午河边，你车了画舫，立刻有人朝你走来。那个纤细的影凑到你耳边轻声：“楼主，你要的东西都已经送到书房了。”

        “陪我再逛一圈画舫就一起回去。”

        阿蝉说了句好，和几名侍卫一并悄无声息地退到你后。

        昨夜留的鲜血已经涸，为了保留原样，并未有人清理画舫。尊贵的尸已经确认份被人领走了，不那么尊贵的躺在原。

        接过阿蝉递来的绢布手衣，掩住鼻，你隔着手衣细细翻检尸首。那行刺客刀法利落，一击致命，除脖颈一血线外没有多余的伤。

        又翻了几尸首，心中渐起疑惑。刺客不止一派人，有些尸首死得脆，一击毙命，统一在脖颈有一血线。有些尸首却挣扎了许久，但上没见着血。

        再细查，发现脖颈、、脑后都有些小的血，不是刀划的，一定是别的暗。翻来覆去地查看，你终于找到端倪。

        一名仵作惶恐地上前，被你的侍卫们挡在一边，他隔着人对你说：“殿千金贵，这样的脏活还是我们来吧。”

        你迅速地从尸首脖颈边细针，藏绢布中交给阿蝉，拧着眉嫌弃：“帮我烧了。”

        阿蝉了然，快步带着绢布离开了。转过，你对着那位仵作笑：“既然你们在这，那我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照你们的该的来就是了。”

        那名仵作似乎还有些诚惶诚恐，大概是大皇那给他了什么命令。

        画舫二楼传来细响，你一抬，紫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弧线。于是你无视了仵作的意图，饱歉意地说：“昨晚走得匆忙，有东西落在画舫了。”

        几步绕上阶梯，后的侍卫识趣地引走仵作。冲上二楼，四环顾，你揭开自己曾待过的隔间帘，笑：“真巧，先生。”

        “广陵王殿千金之躯，来这样的腌臜地，难是了什么要事吗？”贾诩端坐在轮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你。后跟了替他拿拐的仆役。

        日正到申时的这时间，他竟然能将自己拾掇得端庄得。十手指上仍缠着细布，但不是你给他包的那款了。

        你带了一不合时宜的笑意：“倒也不是什么要事，只是想问问先生有在这间屋里见到本王的罩衫吗？那件罩衫我很喜，要是丢了，那真是让本王心疼。”

        “不巧，在没见到。”他偏了偏，角笑微微地，“仵作们先前烧了些东西，也许殿的罩衫就在那堆灰烬里。”

        “那可真叫本王伤心，次本王一定记得在罩衫里刻上广陵王印。”你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神退那名仆役，在他耳边温声，“怎么这样不小心，连我的东西都烧了。”

        “想来是被血垢脏污了，他们并非有意，殿仁厚民，定然不会责罚人吧。”他微微扬起，也慢声细语，“再有次，在会恩德地将您的东西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