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睛无声地望过来，门打开的一瞬间，Omega上莲花的甜香气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阿修罗溺于夏天的深。他深深呼一气，想自己大约已经无可救药。

        有一瞬间阿修罗觉得它十分刺。甜的莲香里，他脑海中闪过一幕陌生场景。那似乎不是属于他的记忆，却真实到令他觉得熟悉。夏天的荷花池边，一样铺天盖地的香气，一样坐在桌前同兄长议事，一样为某人准

        将时间用“那件事”来划分有什么意义？他心中想。

        “在想什么？”察觉到他的不专心，天问。

        他无端地想起阿修罗。

        “……”帝释天从遥远的思绪中回笼。他们很像，但他们不同，他们无法替代彼此，他告诉自己。但在这个温存的清晨，他又一次地、无法控制地想起阿修罗。正如吻的主导权逐渐交换，他与天也早已在耳鬓厮磨中换了位置——现在是他躺在床上，而Alpha居临地看着他。金发尾垂来，帝释天伸手将它们缠绕在自己的指尖，想起阿修罗的黑发垂到他腰侧的意。那在腰侧，在脖颈，在间，在他无法摸到的心。他躺在天的，脑海中却是阿修罗的样。黑暗的房间里、仄的车中，两个Alpha的形重叠在一起又分开。帝释天主动去环天的脖颈，像猫儿般将自己蹭Alpha怀中。

        嗅到一些香气的时候，阿修罗意识地看向桌上摆放的花瓶，但他很快意识到那只是一瓶假花。那香气令他无端想起夏天，为什么是夏天？他环顾四周，房间里并没有任何能够散发那样的香气的件，不，说是香气不如说——

        阿修罗到得早些。他今日是临时找天谈个项目，后者则直接邀请他中午一同用餐。周末的酒店比平日里人多不少，但他们用餐的包间倒十分雅致安静。他随意坐来拿起菜单阅读，想起这似乎是那件事以后他第一次同自己兄长见面。

        那怀抱灼而温柔，有他贪恋的味。衣衫半褪，Omega贴近他的Alpha的耳边轻声细语。“你会一直、一直我吗？”

        世上怎么会有人舍得说不呢。

        房间的门被推开，侍者恭敬引了二人来。帝释天同天一起走来，他今日穿一件款式致的纯白衬衣，衣领上繁复的荷叶边褶皱同他从前的追求者一样多。真丝材质勾勒Omega完的腰线，不盈一握，而此时此刻他正安安静静地被他的Alpha揽在怀中。

        ……

        午餐在善见的一家级餐厅。

        也是显而易见的，明知故问的。天也好，阿修罗也罢——

了自己的腰侧，巧无比地在他最隐秘而无人知晓的上——除了他的Alpha，无人知晓。尖撬开Omega的唇齿，从试探逐渐变为攻城略地，这是一个太过绵长的亲吻。天的另一只手扶在帝释天脑后，修长的五指逐渐随着吻的深而他的发丝。帝释天到自己几乎要溺死在这个男人的温柔中，他痴迷地吻与被吻，有一瞬间他到自己像一个被填满的容，甚至满溢来。他是如此贪婪地索求着，而前的人又是如此慷慨地给予着。

        ……

        前菜端上来，天同阿修罗谈些工作事宜。阿修罗没去看对面的帝释天，他还不至于蠢到明目张胆地盯着自己的嫂看。余光里，他瞥见Omega正用小勺挖起一块布丁。这盘甜被先行端上来时阿修罗到有些奇怪，直到天开解释“他喜吃甜的”。

        过分有意义了。了自己的嫂这件事，当然是对兄弟关系有意义的。

        帝释天对兄弟二人的谈话没什么兴趣，他安静地小吃着布丁。抬手时，他无名指上反闪亮的光华，想都不用想那是什么。

        阿修罗很少亲吻他，毋庸置疑，他们之间并不存在。歌音天小的话在他耳边萦绕，被者才能写动人的。那是他的养料，是他从世间汲取，又散播给世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