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穿堂而过，将半开着的门chui得狠狠关上。房间里静得可怕，而阿修罗回tou望了一yan那扇门，复又转回来凝视帝释天。

        他今夜不会离开了。

        帝释天闭上yan。他的衣衫落在地上，pi肤大片暴lou在空气中，他却觉得像有火焰炙烤。大脑一次又一次告诉他，这一切荒谬、可耻，但shenti却诚实地叫嚣着他最原始的yu求。那是……他的弟弟啊。那是我所ai之人的弟弟啊。他在黑暗中看到鲜花铺就的路，他穿着白纱捧着一束玫瑰向前走，走jin咖啡厅书柜的空格。耳畔yin唱的是不知名的歌谣，天mo在路的尽tou等他，Alpha单膝xia跪虔诚亲吻他的左手。有声音在空中回dang：“你愿意吗？”

        我愿意……

        手中的玫瑰凋零，而耳边的歌谣成了歇斯底里的尖叫，他朝四周望，圣洁的殿堂如同镜zi般碎裂成无数片。睁开yan时，shui雾之中他看见阿修罗散落的黑发，额前的几绺有张扬的红。Alpha正在啃吻他的颈侧，见他睁开yan，阿修罗稍一xiyun，白皙的脖颈上就落xia一dian红梅。

        他呻yinchu声，难耐地仰起tou。阿修罗顺势去轻吻他泛起微红的xianti，它看起来已经被永久标记过，但现在正朝他散发馥郁的甜香，那就是这个Omega的信息素。他只轻轻用齿尖摩挲，带着甜味的莲香就铺天盖地闯ru他的鼻腔。“他有没有好好标记你？”阿修罗在Omega的耳边明知故问。

        帝释天咬唇不作声。

        Alpha将手指再度探ru他的xiashen。qingyucui动xia的蜜xue又湿又紧，阿修罗只伸两gen手指，就gan受到被包裹的绵ruan湿run。帝释天已经不再挣扎，他被阿修罗那迷人的信息素囚住，溺于yu望的深海。阿修罗不动时，他甚至自己xia意识地摆动腰肢，好让他的手指给予自己更多的快gan。

        “要吗？”阿修罗问。

        帝释天在迷蒙中看见Alpha深红的yan眸。刀削斧凿的面容轮廓就在他的面前，他比他gaochu不少，略微低眸看他。居gao临xia，像王者又像骑士，不羁的，谜一般的，睥睨众生的。阿修罗将他抵在墙边等待他的回答，他明明已经掌控一切，却仍要这样问。

        帝释天当然没有答话。他的余光瞥见客厅摔碎一地的玻璃花瓶，yu望像蠹虫蚕shi他仅有的理智。不知何时阿修罗已经放开他的手腕，而他自己的手已经xia意识抵在Alpha的xiong前。“要吗？”阿修罗凑近他的耳边，再一次认真地问他。Alpha的声音低沉好听像是大提琴的音se，他嗅到了淡淡的烟草味，在某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许多人如此迷恋烟草。

        我落jin深海之中去。睁开yan时我尚能看到shui面的粼光，有天光从touding落xia来，极小的一束，我伸chu手去抓握它。“不……”帝释天的shenti和声音都在颤抖。“阿修罗，我是你的――”我捉住一片虚无。天光碎在我的指尖，像许许多多玻璃zuo成的脆弱的星zi，我太累了，于是我向深渊之中沉落。

        “――你不是。”阿修罗去吻Omega的yan角。“你不是。”他又重复了一次。“你只是帝释天。”

        帝释天的颤抖停xia来。他睁开yan，阿修罗的面容在他yan前逐渐清晰，如此清晰，从未这样清晰。Alpha的手掌抚上他的侧脸，掌心的温度令他想要哭泣。“要吗？”阿修罗第三次问他。

        帝释天沉默地chuan息，他微微仰起tou来看yan前的人。末了，隔在两人之间的手无声hua落xia去。

        阿修罗an灭了大厅的灯。黑暗中的红眸如同火苗明明灭灭，Alpha的手盖过他的yan睛。“闭上yan……”

        天光也熄灭了，而深渊拥抱了沉落的我。

        ……

        他被安放在床上，像陷jin一朵云彩。帝释天听话地闭着yan睛，视觉被阻隔，Alphashen上的气息与静谧之中的chuan息声便格外清晰。

        他以为对方会直接jin来，但是没有。千tou万绪，他想了许多事又忘记许多事。迷蒙之中忽而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shen前，Omega此时的shenti太过mingan。他几乎要惊呼chu声，直到微张的嘴唇被另一双唇吻住。

        那只手轻缓地、有节奏地lu动，那是一只拿画笔的手。“唔……”他的呻yin从相贴合的唇际漏chu来。深沉的快gan像是海浪起起又伏伏，这当然不是他的第一次xing事，但他gan受到无与lun比的满足gan。锁与它唯一的钥匙，帝释天这样想。仿佛他shenti的每一chu1都为他而生，相扣的手指，互相yun吻的唇，于空气中交缠的Alpha与Omega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