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东并没有太多戒备,即便被问到了痛,也没有迁怒于他。
跟江铃相久了,江黎也学到了几分温柔和耐心。
“吃药吧,你的伤要紧。”
江铃这几日被陆晓西黏着,没顾上跟江黎谈心。今天小姑娘睡得早,江铃便去了江黎房间。
她前几日都是通过安眠术帮他度过夜晚,但她发现江黎的气越来越差,估计一味压制是不行的。
江黎睫颤动,明显是在装睡。
江铃坐到床边,直接开:
“三个方案。
一是你自己玩,我帮你找了小。
二是我给你画个纸人,你就当充气娃娃用,能听懂人话,不是人。
三是……陆晓东也是双,你可以让他帮你。”
江黎的房间一直布有结界,外人听不见里面的声音,江黎若不同意,外人连门都打不开。因此江铃并没有压低音量。
“你若是没有更好的主意,就选一个吧。”
江黎睁,没有说话。
他一个都不想选。
他能接受的方法,江铃不愿意。
江黎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是嫌我脏吗?”
又回到了这个话题,江铃叹气。
“我们不能有那层关系,江黎,你明白吗?”
江黎执拗地看着她,“不明白,你喜什么样的,我可以改。”
少年脸上是熟悉的倔。
江铃也脆将话挑明,“跟这个没关系,是你就不行,唯独你不行。”
她要是趁师父沉睡时欺师灭祖,师父醒过来得跟她决裂。
少年红了眶,“为什么?”
江铃摸了摸他的发,望着少年睛,语气轻柔又定,“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师父,是她的光。
江黎的心一凉透,他第一次那么清楚地意识到,江铃看的不是他,她在透过他的脸庞怀念另一个人。
他们认识才两个月,他没为她过任何事,而她却从一开始就不计代价地对他好,好得无缘无故,好得令他羞愧,好得让他昏了。
江黎,怎么可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呢?
他或许只是跟那人长得像。
他或许只是跟那人有一样的名字。
她在乎的从来不是他。
困扰许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江黎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