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走两步就到了。”
周瑜从昨天的清晨里回神,问孙策:“你好像总能猜到我喜什么?”
“比如桂花藕和大闸蟹?”
“你又知了?”周瑜眉尖一蹙,孙策看了便用手替他展眉,“大闸蟹错了。”
“因为没人给你敲开吗小少爷?”
孙策把他的脸来去,原本抿起的嘴角也被开,周瑜推他的手,孙策纹丝不动,就随他去了。岸边的白墙被湿的汽晕了霉,船家一低,小船摇摇晃晃穿过了低低的桥,挂着灯笼的红褪了朱漆,斑驳着面的灰底来。面上已浑是雾气,如丝如团,恍若到了天上的瑶池某,云烟掩着低低的街巷,风一动,便四散开,船从中心划开一隙,那烟又从船尾聚拢了。
方才才打闹过,周瑜越过孙策,伸了手去受面的雾气,风柔柔从他之间绕过,过了一会儿孙策把他的手捉回来,揣在怀里手,问他:“和我待在一起,你有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觉?”
被问到的人一怔,对上那双。
周瑜忽然就想起了昨天早晨本该继续的梦。雕着合花的木梳被执在男的手里,仔细地从他的长发间梳过,是孙策的声音从他后传来:
“一梳到白,二梳长相守,三梳生死相依。”
那一瞬间周瑜好像捉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捉住。孙策殷切的目光就在前,让他无端升起一丝悲伤的觉,却又不知这觉从何而来。
大手握住了他的手,掌心的覆在他手背上:“不急呢,周郎,想不起来也没事。”
可是我想记起来,周瑜看见他宽的笑容,觉得一也没被安到。
到他们上岸时这雨也没停,孙策把披肩盖在两人上,两人躲窄窄的屋檐,孙策说让周瑜等一,这里左转就要一家伞店。他说完把披肩往周瑜怀里一,往左边的巷跑去,没等周瑜叫他就没了踪影。
侧温的气息不到一瞬就散了,周瑜仰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雨在青瓦层叠的檐连成了珠串,透明的,一颗一颗落成虚影,在石板地面上经年累月地砸成小坑,把石板里藏着的其他石粒也剥来,打磨圆的表面。
这里离晚城河太近了,地面上也聚着丝丝缕缕的雾气,风从狭小的巷来,冷得周瑜打了个寒战,把那披肩罩在上,试图汲取孙策留的温。不知谁家院里的紫丁香快要落尽了,枝萋萋满是绿叶,只有零星的几朵紫花还缀着从院墙上探来,墙脚的落花已经快和泥土混成一个颜了。
忽然传来了雨打在伞面的声音,在他神的时候孙策已经回到了他的侧,撑着一把油纸伞,宣纸一般颜的伞面上是两尾红鲤戏,伞沿还有两朵小荷,孙策说:“这边景区就卖这个,那些大红大绿的我怕你不喜,这个还雅致一。”
这次换了周瑜握上孙策的手,他余光瞥见他满意的笑,于是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孙策回来时看间他望着紫丁香神,就说:“这个季节海棠开得盛呢,我带你找个有海棠的茶楼听戏好不好。”
“你之前对别的游客也这样尽心吗?”孙策比他了几公分,周瑜侧看他时得稍稍仰脸。
孙策就笑:“哪能呢?我只当过你一个人的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