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不必别人,尽快逃就是了。”
“穹,你把你那盆送到书房,”三月七招呼穹,“餐厅靠近厨房就不放了……嗯,大门放一盆。”
三月七安排好自己和穹手上的盆,丹恒也把放在了餐厅;余的一人一桶,提着上楼。
“待会儿去后院看一吧,”三月七说,“既然你听见有东西掉去。”
丹恒了。
他听见穹接了什么话——但穹说得有些糊,他没有听清。丹恒意识地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
没有人应他。
丹恒停了来。他把塑料桶放在原地,唤击云,皱着眉观察前的楼梯。
他们的房间在二楼,理说,走完前的台阶,转过一个拐角,再爬一组阶梯就到了。
然而——丹恒试探着上到那个拐角往上看了一。楼梯的尽仍然是墙面和拐角,二楼走廊不见了,只剩深的浮雕墙纸和无尽向上的楼梯。
丹恒犹豫了片刻,提着击云再次向上走去。在转过一层的拐角之后,他看见面前的楼梯上赫然放着一只桶——正是他的桶,红塑料桶好端端地摆在木制楼梯中间,堪称扎。
从扶手的隙往上看去,只能看见无尽的楼梯延伸郁的黑暗里,似乎在无声地阻止他上去。
“……”
丹恒皱了眉,转折了回去。折返楼之后,红桶还是摆在楼梯中央,但他来时的客厅也已经不见了。
楼梯并没有被封死,而是连接向一条全新的、漆黑的走廊——很短,贴着已经完全是黑的纸,地上则铺着暗红的地毯,这样的令人到不安。尽则是这所房的大门,那门在他们来时就该被锁死了,不可被外力破坏。这本是他们在第一个晚上就确认过的事。
……然而,此刻丹恒竟见着这门在他前,打开了一线。
有一束光从门里透,照在地毯上。被天光照亮的那一隙地毯褪去了红,甚至冒了细小的芽、长了绿草和鲜花,一派生机。
“……离开这儿罢。”
他听见后传来一个阔别已久的声音。
少年时期的丹枫,声线刚刚开始向成年男人转变,有些沙哑;但即便如此,丹恒还是在瞬间就认了来。
他意识地握紧了击云——丹恒压抑着自己转的望,尽可能冷静地回应:“外面是什么地方?”
“……是自由,”「丹枫」平静地说,“太阳照在上,鲜花挂满枝。”
“……”
掌心传来刺痛。他握得太用力了。
许是看他没有动静,「丹枫」楼了。少年赤足踩在木梯上,咚、咚地。
“走罢,什么也不要带走,”他促,“你本不该来到这儿的……从那扇门去,这一切就结束了。”
他在靠近。丹恒合听着,不发一言。
“……把这里发生的事忘记,继续你的生活。那是你……是『我们』,期盼已久的事,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