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不死心,又问:“可能的话,能查查他过来那天的四方览镜吗?我……”他见那执事又一副“我要问领导”
彦卿:“!!!”
彦卿心里一凉,他先前就想过这个可能:景元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魂,搞不好是当初到得十王司后,在那里排队等死等太久了,在此期间,记忆力再次衰退,最后连彦卿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青雀奇:“你们一家和上了?比有比附之意,小孩亲近家长,晚辈倚靠长辈,都算在其中――但位者得主动,才能赢得上位者心。”
彦卿又摇:“不是……你别问了,我想不起来我梦了什么。”
他双脚发,差没站住,忙用手臂扶着墙,却觉很轻盈,脑里也不再乱糟糟的了。
彦卿不信邪,午时又捉着景行过来算卦,也是手动摇的,掷来比卦。
打印机摇晃着吐一张纸,上面是一行建议,倒是与先前不同:每日辰时至申时,去东西两市找。
“呃……”景行,“我们是不是该门找找妈妈?”
第二十三日,彦卿忽然想起一个一直被他们忽略的地方:地衡司。
青雀看了看他的阴影、日渐宽大的衣带,又看了看穷观系统的新建议,说:“你这也是奇了怪了……但听我一句劝,别勉,明天和景行去市场买好吃的,回客栈好好睡一觉――否则回景元将军见到了,可不得心疼死。”
“这……”执事犹豫了几秒,“我得请示一领导。”
“不是……我梦见你妈妈了。”彦卿疼裂,一手捂着睛,另一手扶着额,“应该不是噩梦。”
彦卿站在执事的办公桌前等他,看他又是写邮件又是打电话,折腾了一刻钟,才终于:“可以的,但需要您提供您的证件,以及您与亡魂的关系证明。”
“妈妈给你托梦?”景行终于清醒了,一骨碌坐起来。
他去了最近的长乐天公廨,里面专给亡魂开的寻人窗都不再二十四小时工作了,只在每日戌时开放。
“噩梦?”夜灯刺,景行把埋在枕上,闷闷地问。
找补:“不是,了个梦。”
彦卿关了灯,景行倒回床上,翻了个,晕晕乎乎地又睡了。
彦卿忙:“非也,我是想问,如果我知鬼魂的名字,你们能查来他用过你们窗的服务吗?”
这周以来,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彦卿都很少撞见鬼了:也许这些可怜的浪鬼们都已经找到了各自的家,也许真的像新闻里说的那样,这件事已经解决了。
第二十日,母俩趴在牌桌上补眠。彦卿自从了那个梦,作息就没调回来,景行说反正都是睡不着,不如晚上去神策府里等。于是两人带着手电筒和防寒衣,在槐树坐了一夜,却什么都没等到,景元的鬼魂没来,别人家迷路的鬼魂也没来。天刚亮,两人便困得东倒西歪的,喝了几,就在树睡过去了。
彦卿拍他脑袋:“疯了?罗浮千万个天,你不眠不休找几年也找不完。”
彦卿坐在门边的长椅等到傍晚,中途带景行又去吃了一次尚滋味。景行这个月第十四次吃红油杂,吃得快反胃了,彦卿连忙安他:“明天去隔馔阁吃。”
彦卿连忙追问:“能查到他当时问了谁的名字、地衡司又给了他什么信息吗?”
执事浏览屏幕,皱眉:“奇怪……他什么都没问,就又走了。”
桌案后的执事清了清嗓,:“您好,找鬼门右转太卜司。”
彦卿给执事看了份证和结婚证,执事表有一瞬间的诧异,但什么都没说,敲了几个字:“景元将军对吧?他上周来过一趟,就来的我们公廨。”
窗一开,他便上前:“您好,你们这里能查鬼的去向吗?”
第二十二日,彦卿的假期余额快告罄了,他焦躁起来,又去找青雀卜了一卦,他自己手动摇的爻,最后来的又是需卦。
彦卿独自披着衣服,坐在床上想了好久好久,一直想到天都亮了,还是没想起来景元在梦里了什么、又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