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聪颖如她,应当只是于贴,才没有戳破彦卿的小心思。
“好。”景行乖巧。
青雀有些言又止,来回打量景行的装束,又抬看了看天,领二人回到占卜摊。
彦卿赶忙:“是我亲生的,怎么回事,有机会我再和你解释。”
景行也有些言又止,但看了看两个大人的脸,什么也没问。
青雀坐回占卜摊,面前摆着一台微型穷观阵玉兆,问:“寻谁?”
彦卿:“自然是景元。”
不知为何,景行觉面前这个可的大好像松了一气。
……等等,“景元”?这是妈妈的名字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好生耳熟啊!而且,为什么她也姓“景”?我们家这么传统的吗?妈妈嫁过来后还要冠夫姓?
景行简直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但是家长又开始掐他的麻筋,他赶紧偷偷了个嘴上拉拉链的动作,示意他会乖乖闭嘴,彦卿这才松手。
景行边胳膊边听爸爸与青雀对话,报了姓名后又报生辰八字,之后又问到生地,他的爸爸突然:“……那天第三次丰饶战争时被毁了,估计你没听说过,你照着这个抄吧。”
彦卿从怀里找景元的生纸复印件,递给青雀。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贴心。——话说,景元将军要是还在,现在也该一千多岁了吧。”青雀对着生纸打字,随。
“唔。”彦卿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倒是你,你怎么跑来这个地方?这差事也太辛苦了,天席地的,连个遮阳的棚都没有。”
天公——罗浮人工气象系统——很给彦卿面,适时地“轰隆隆”打了个雷,说着就有雨从空中坠落,打在三人的肩。
青雀皱了皱眉,从后地上的背里掏雨披,熟练地将它一挂在玉兆上、另一披在自己上。她从这个小小的临时帐篷探来,用手比划了个数字:“给的太多了,没办法。”
景行从包里掏雨伞,遮在三人上。他的好奇心快炸裂了:一千多岁???将军???
妈妈以前是将军?这倒是解释了他为什么觉得这名字有耳熟,况且爸爸也是军中层,和仙舟将军谈恋成家,倒还般的——就是不知妈妈功夫如何,能不能打过为剑魁的爸爸。
但是一千岁……?
他今年还不足弱冠,换言之,妈妈走时差不多也是一千岁左右,而爸爸才两百岁,这是什么旷世年龄差之恋啊!
仙舟各族寿命参差不齐,长生种成年后差异也不大,因此周遭“老少恋”的侣也不在少数,但景行之前以为他的妈妈最多不过六七百岁——因为知妈妈是因为阴自然走的,他特意去查过罗浮仙舟人的平均寿命。他的爸爸怎么会上这样一个老人呢……不对,不能说妈妈是老人,但是……那可是一千岁啊!
——曜青打仗多,平均寿命不过五百。
景行觉得他的大脑快宕机了。
“你自己起卦,还是穷观阵帮你摇?”青雀输完基本信息,问彦卿。
彦卿问:“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