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花瓶碎片也被人清扫过，门大开着，赵贤秀犹豫了还是去了，衣角滴滴答答落的汽油也跟着了一地。

        疑心，韩宰浩的疑心，从他被母亲毒捡回一条命那刻就存在了。

        “哈哈哈哈哈，”赵贤秀笑起来，“韩宰浩就是韩宰浩，明明是你要确认，却反过来......好好好......”

        韩宰浩没有回答，垂着看向地面，“衣服都湿透了，换来吧。”

        赵贤秀浑湿透，发被汽油糊成卷曲的形状贴在额上，视线在那排礼袋间徘徊，咙里艰难地挤一个字：“哥......”

        赵贤秀摸索着墙去，阳台玻璃上清楚倒映着韩宰浩的脸，那双正透过玻璃直视他，矮桌上放了一排礼品包装袋，他今天是来找赵贤秀购的，忙了很久都没空陪他，想来赔罪，一上来就看到门横七竖八倒着的保镖，他纠结了好久，还是去百货商店把那些他觉得适合赵贤秀的东西都买了回来。

        “赵贤秀...等一...”

        “真狠心呢，还是条，也不知手轻一，英哲他们的脑袋都破了......”韩宰浩边笑边坐回那个低矮的沙发，在这里和赵贤秀住的几天里，他们不知在这张沙发上过多少次，现在坐上去又是不一样的心。

        “等？没时间了，你不是要确认吗？我以为你一刻都等不了了？没想到还能忍的嘛。”

        “不用了，我等去洗澡......”

        “怎么办，我好像上你了，舍不得杀了你，也舍不得放你离开。”

        “闭嘴！”

        韩宰浩看他几乎快要痛晕过去也不求饶的样，骂了句西八狠狠掐住赵贤秀的脖起来，“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背叛我，为什么都要离开我......”

        “我说，现在，就换。”

        赵贤秀嗓音变得尖厉，把韩宰浩拽浴室推浴缸里，他力气突然大的吓人，韩宰浩也忘记了反抗，扶着浴缸边沿刚坐起来赵贤秀就里。

        韩宰浩回来了，昏暗的房间全靠月光才能看清表，赵贤秀早该想到的，保镖清醒后肯定第一时间报告韩宰浩，所以他才选择在这里等他，而不是满世界的抓叛徒。

        “哈，最近不是有那种存放的设备吗？”韩宰浩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花溅了一脸，韩宰浩抬手就要挡，赵贤秀以为韩宰浩要打他，意识去躲，脚站不稳向韩宰浩那边倒去，韩宰浩接住他后刚想嘲笑他两句才发现赵贤秀眶瞪得通红。

        韩宰浩站得离他远了些，阴沉的脸表示他现在心并不好，赵贤秀一看就知了。

        “来确认吧。”

        赵贤秀背对着他主动趴在浴缸边翘起屁，隐秘诱人的若隐若现，韩宰浩压着他的背使劲往里挤，涩紧闭，赵贤秀抓着浴缸的关节渐渐变白，还是咬着牙不吭声。

        赵贤秀好似听错了的表，韩宰浩也意识到好像玩笑开的有些大，尴尬地住了嘴，向前走了几步，“不是这个意思......”

        赵贤秀能呼到的空气越来越少，挣扎着拍打着韩宰浩的手臂要他松开，韩宰浩无视了他的乞求，几秒后仿佛脱力一样松开手，趴在赵贤秀上紧紧抱住他。

        赵贤秀一件件脱衣，浑赤走近了几步，韩宰浩的视线一寸寸抚摸着他的肤。

        还没等他开，赵贤秀又重新吻上来，湿的嘴唇急切地寻找着，通红的双半阖，韩宰浩突然烦躁起来，这很像他以前的那些人，背叛他后想用证明忠诚的套路如一辙，他单手钳住赵贤秀的脖，和他保持了些距离，着气上打量他。

        赵贤秀往前几步，“你终于来了......”

        “什么？”

        手臂缠上韩宰浩脖，嘴唇重重地在他肤上，腰和也主动靠过来，韩宰浩只能虚虚地环住他，确保两人不到地上去，他喜赵贤秀的，但此刻的更像是为了掩盖什么才拼命的。

        如果赵贤秀背叛了自己，这些衣服就是他的寿衣。

        “怎么站在那，不来？”

        “所以，又想像上一世那样，用杀了我妈妈这样卑劣的方法，把我留在你边吗？”

        赵贤秀匆匆去浴室冲洗净上的余污，无视门外的叫喊和歉，直接打开门。

        “呀！你在胡说什么啊！”韩宰浩有些生气地推了赵贤秀一把，对于小他十几岁的弟弟那样刻薄的非敬语他一时还难以适应。

        “怎样？还要怎么？没有监听设备，满意了？”赵贤秀有些烦躁，语气更加不耐。

        “好，既然你这么想，那就满足你。”

        “好，既然你还有疑心，那请你亲自来确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