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来……至少不该是现在,也不该是由你来说。”
我和莫弈在长椅上并肩坐来。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握着我的手,即使指尖因为暴在空气中变得冰凉,也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似乎隐约有些绪,就像刚刚虽然说着“也很好”、语气却盖弥彰地带上了一丝哀怨那样。“在我原来的计划里,我应该会多些准备,安排一场心设计的完的告白——但是,你的节奏来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喜你。”
”他的手摸起来凉凉的,却不知为何让我有一种燥的冲动,想要把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和盘托,“抗拒门,是因为我不习惯这种氛围,我害怕被你发现真实的我鄙而无趣。但我还是会答应,因为我不想让你错以为我不喜和你相。”
莫弈垂睛,不再与我对视。“这些事并非于你不利,只是有些难以启齿。我会
我急转弯的绪似乎让莫弈吓了一,脸上现少见的无措表——直觉告诉我这是刨问底的最好机会。
又或者,也许这些都是借,我大概就只是想贴着他而已。
又来了,又是这样的表。
“不怎么说,现在我们可以一起过圣诞节了。在国外,这应该是个很隆重的节日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
“为什么不能是现在,为什么不让我说?是因为你其实并不喜我?”
“我只想知一件事。你喜我吗?”
我伸手回抱住他,就像贴紧同伴取的动那样。越过他的肩膀,我看到一抹亮在路灯一闪而过——然后是第二片,第三片。细小的雪粒被灯光照亮,如同在聚光灯旋转起舞的舞者。
“对不起,我好像又把事搞砸了。”
未名市的初雪在今晚落来了。
“我确实另有打算,不过现在这样也很好。”
可能是将要雪的缘故,空气中弥散着湿冷的寒意,让人想要寻找可以依靠的源。我忽然又升起一阵烦躁。
“你好像很不喜谈论有关祖国的事。”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这和了什么无关,我就只是很喜能和你见面的日。所以……”
我停尚未说完的话,因为莫弈牵住了我的手。他的表依然镇静,指尖却传来不自然的颤抖,他是在紧张吗?
我把空闲的左手从袋里拿来,覆在莫弈冰冷的手背上,希望能把它焐一些。
我还知他是两年前才来到未名市生活和工作,在那之前他是斯沃尔特籍、就读的学校也在斯国境。他似乎说过自己是混血,母亲是未名市人,但除这句话之外,这两个多月来我再没有听到他提起母亲这两个字。我能从他的举止中受到,他在国外时应该家境优渥、接受的也是典型的贵族教育;但他也曾经告诉我,他长大的地方充满阴谋、恶意和弱肉,这似乎与我想象中的贵族大相径庭。
回应我的是一个拥抱。
“莫弈,”此时此景,我突然很想叫他的名字,“真的雪了。”
“说是一年中最隆重的节日也不为过。斯沃尔特是宗教氛围厚的国家,圣诞节大概就像你们的节一样,是家庭团聚、年岁更替的重要时刻。”
我看不到莫弈的表,但他的声音听起来隐约有些委屈。“我当然喜你……难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嗯……或许是因为,我对那里、以及那些算是家庭成员的人,并没有什么归属吧。既然远离了那个地方,就也没有再提起的必要。”
温度还不够低,雪花落来的瞬间就化了。较的湿度会降低温度,我偏过靠在莫弈肩上,期望从同类的温里获得一些温。
我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回答,于是抬起。莫弈好像在发呆,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向商业街的方向;注意到我的视线,他回过神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我突然想到自己其实并不怎么了解莫弈。我知他是近些年声名鹊起的天才心理学家,也是我母校的客座教授,他在我的年纪已经拿了两个博士学位、现在更是拥有自己的独立研究机构,不在研究中心还是学校都广受同事和学生的好评;大概十分钟之前,他在我的胁迫有些仓促地向我表白,所以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了。
冷静来之后,我作了今天的第二次歉。“我是不是,呃……打乱了你的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