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的女孩，若有所思。旁边的侍女绞着手帕脸红跺脚，倒是小李姑娘低着并没有察觉，百无聊赖一一，揪着要坠的花，直到一旁的侍女无声地手舞足蹈提醒了几次，她才恍然抬，直撞一双浅琥珀的温和眸里。

        “你……你确实生得也好看。”她愣着神喃喃。

        血河莞尔一笑，“也？”

        “我家的暗卫哥哥，不对，门客，生的也好看”

        她略思索苦恼了一，“不对，比你还漂亮，你是俊……”

        提起暗卫，漂亮，血河不由得想起了碎梦，想起他总着面，尾的隐约窥见的那痣，也想起第一次学到“兰陵王”的故事时，脑里第一个想到的贴切。

        血河微敛，慵懒束的发尾也在肩一动，难得集中了一神，略有些探究，“你说你们家的门客……”

        “少将军，听无捕说，您想上药铺带些药材，正好我家小也要去个艾草香，日不错，一同前去可好？”

        打断他的是李家府的掌事婢女，神老练稳重，言语不卑不亢。血河平静看向她，欣然同意了，小李千金也被提醒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能，撇着嘴在一边，不说话了。

        血河倒也并不在意，若是他想，他可以向任何一个需要的人打听到更多，但她不是敌人，既然讳莫如深，也就是对他划了止步的信号，他向来愿意尊重他人。

        前往药铺的路上，血河没再提及相关的事，随便的闲谈也只是些琐事日常，谈起汴京的街。李小姑娘一开始有些紧张，后来才慢慢放心来，不再小心思索语句，慢慢地又眉飞舞起来，讲汴京城里哪里好玩，哪些东西好吃。血河侧脸看着她，莫名觉得几分像年少的素问，也忍不住心轻松了些，两人随着侍女缓缓并肩走着，时不时替她挡开繁忙的人。小千金自行上街的机会不多，总是要着幕篱或者覆面，甚至也就只能坐厚重的车里，时不时偷偷抬一帘。今日难得自在，到药铺的路上不远，但很快侍女手里小玩意儿都要拿不，每再想买一个，就苦着脸撒求小三思。

        以往行，偶尔碎梦会受她父亲之托隐在不远，但今日刚被提醒，小姑娘心里实在好奇他来没来，却不敢偷偷回去看。血河从摊贩手里接过糖葫芦弯腰递给她，她回过神，赶紧不再偷瞟，不让他发觉。

        傻姑娘。

        碎梦在百十米外的廊抱着手，平静的嫌弃毫不掩饰。血河清醒时他亦不敢跟得太近，那么远他都能看见她的鬼鬼祟祟，血河怎么会没有察觉，哄小孩罢了。

        碎梦是自己跟来的。有血河在，保护李尚书的千金不需要再多一个暗卫，甚至连侍从也都没带。

        毕竟是未来的夫婿，又怎么会不放心。两人在人群中前行，男才女貌，街上也有不少年轻夫妻和他们肩而过，言笑晏晏。碎梦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心底微微有些隐痛，但到底血河对他本就无意，偷来的几次温存也都是他贪念太重，一意孤行。刺客没有多愁善的资格，也没想过能得到。

        碎梦垂了，不再想那么多，两人缓缓前行，他亦再动跟上。血河还有两天回营，今日又是喂蛊的日，他准备了两年，没有停的理。也就想沉浸这仅有的机会，即便余生，他再无法现在血河的面前。

        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