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又搞砸了。
去亲看看。
剧烈的痛――更多的是名为「饮月」的记忆般铺天盖地地涌来,将他吞没。「他们」……「他」的疼痛使他被迫与之同受……穿骨……取髓……蜕鳞……他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见了,他好像快把手里的长枪碎了――也许先碎掉的会是他的手,然后是他整个人,最后连龙角也碎成飞灰,但在这之前――
他想。
展似乎一切顺利,几乎没人认来被抓住的星猎手就是仙舟的(前)持明龙尊饮月君。景元在幽囚狱中见到他,但他们最后谁也没提那茬事。就好像将军已经忘记了丹枫的转世叫丹恒,就好像他的伪装真的如此成功,连故人都能骗过去的程度。
啊……
“开拓者、三月,这很危险,退后。”应星吩咐。
啊,是「饮月君」的故人。丹恒想装没听见,但是这里显然也没有第二个饮月君了。
“看来是时候了,你的‘故人’们好像都来的差不多了,那么……”卡芙卡说,听我说,阿恒――解开‘禁制’吧。”
“‘如果’这种事,要不你到监狱里再去跟我们说吧,通缉犯。”
无名的怒火乍然窜上心,他无法再忍耐,他猛然一转――将击云掷了去。
“啊,那个坏女人,还有她的同伙!”
“好啦,不用这么紧张,阿恒。我们没必要与列车起冲突。”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卡芙卡的开的确化解了一分的僵持。丹恒听她的话,犹豫了一,就先收了枪持在后,只是仍然警惕着,没有半分挪步的意思。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景元那个小徒弟横一脚,让这里变得更混乱了。
应星不得不承认这小确实是有东西的。丹恒这一世可不像丹枫,好好地用着枪总拿云术作弊,就应星从前多年在军中见过的平来看,他的枪术已经相当相当不错了。彦卿这小未尽全力,尚能和他打个有来有回。
他是海的灵长,是的主人。自己为自己的记忆封印骤然解开……故乡……故乡在呼唤他……
“饮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你应该――”
开拓者和三月七先了船,自然见到了在这里等待的两名猎手。
他听见后卡芙卡的声音,他本能地想去找卡芙卡,然而仅仅是转过就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差摔倒在地。他听见列车组的另一个男人叫住两个女孩不要靠近。他听见景元的徒弟叫他束手就擒,一步步走来。他听见景元来了,喝令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
他们当然没有直接离开,因为剧本的从这里才刚刚开始。
他看见那个叫应星的男人,那个「丹枫」的故人仰面朝上倒地,惊怒之的巨力使他被带着后退了好几步,几乎将他钉在了地上。血蔓延开来,将他的整个世界笼罩。
他们的脚步就像被编排好了一样,在演一彩的闹剧,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然而比预想的更加混乱的是,星穹列车,星猎手,他们几乎同时现在了鳞渊境。
他听见刚才的那个男人呼唤他――
他不是很想和任何一个认识丹枫的人交谈,“我不是饮月,也不是丹枫。”他说,“――如果……?”你再一厢愿把我当成别的什么人,我不介意给你教训,让你长长记。
“……饮月……”
然而丹恒提着枪,习惯地向前一步把卡芙卡挡在后。寒芒一划而过,直指向两个少女。应星紧随而至,持剑站到两个小姑娘前面。瓦尔特持着手杖,好了随时手的准备。
丹恒形忽然一怔,他好像突然被卸了力,不得不用枪杵地才能站住,应星肉可见,他的呼越来越急促,好像要缺氧似的。他痛苦地捂住了额,他……
他们心照不宣,步调一致,接来要照剧本走。
他看见……
然后他听见破开肉的声音,重倒地的声音。
从四面八方汇聚,以他为中心,就像是前来迎接龙尊的返乡。他看不见自己的额上生如玉的龙角,看不见自己的耳朵变成尖尖的形状。但他能听见……
景元暗中调了幽囚狱看守的换班时间,让丹恒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逃了去。他就班地现在太卜司,长枪一横拦住了列车组的去路,然后趁着建木生发带来的混乱,就这么光天化日之带着他的同伙一起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