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咸、不涩,什么味都没有。我还以为会和人类的泪一样。”我将伞柄在手中转了一圈,紧趴在伞面的滴被甩开。“看来我没什么品的天赋,真是遗憾。”
“我认为人类有独特而好的品质。”
“人类与世间万相同,你们都是自然的孩。”
“你喜雨吗?”我向后一步退到雨里。
舞步轻盈,衣摆翻飞,拨动脚边狭长草叶上的雨珠。滴飞溅到空中,映照空中变浅变淡的积雨云。
“你也是自然的孩啊,那维莱特。”
“恐怕不行。天气是个很复杂的自然系统,有着自己的运行逻辑。”那维莱特将我的新想法打消。
“如果翅膀遮蔽了月光,那么只有翅膀扇动时,月光才会洒。就像月亮和太阳,你以为它在发光,其实正相反。”
“你如何看待自己呢?”
看来心确实很不怎么样,话都变少了。“那你尝过枫丹的雨吗?”我将手伸向伞外,从那维莱特的伞面上用指尖沾了一滴珠。
啊呀啊呀,虽然想到审判结束那维莱特心可能很低落,但我是真的没有料到上的积雨云真的是......我们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哈...
“我只能尽力让雨得不那么大。”
“听说您很喜品?”我歪看他从门开始就没有什么表变化的脸。
“冒犯了,审判官大人。”
我扔了手里的伞,躲到那维莱特的伞。他只能稍稍将伞前倾,避免我被淋湿。我更贴近他一步,用手托住他的脸颊,将他的脸扳向我。
我们于光弧共舞。
“是的。”
“好...好的。”
积雨云从城一直飘浮到了城郊,枫丹城里的人们可真应该好好谢我,为他们在审判的季节争取到了一个大晴天。我一面庆幸于就算那维莱特心里很失落也不会在脸上表现来,比如,掉泪,另一面又为此到惋惜。
我在雨中弯腰伸臂,摆一个邀请的姿势。“能邀您共舞一曲吗?”
“这很不卫生,我不建议这样。”在那维莱特的惊讶与阻止中,我把这滴珠送至尖。
“你的心可以通过积雨云的面积来量化吗?”如果可以,那维莱特会不会变得好懂一。
“真是...遗憾...”那维莱特好像在念叨些什么,他微微仰着,伞面遮挡住了他的上半张脸。
压抑的云层缓缓褪去,东侧天际一抹蓝,阳光倾泻而。西侧是消散着的翻云层,东侧是湛朗晴空,渐薄的雨幕将阳光折一彩虹。
“虽然我觉得‘完全理解’这本就是个伪命题,我并不会涉你的判断与追求。只是...人类值得你这么吗?人确有它的优与魅力,但它的肮脏也同样令人不齿。”
是飞快地抢过话,“太好了!那么周日上午我来找您。”
“我是最肮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