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给他钱?”
黑影人手中的烟一闪,遂问:“你有三百万?”
也就是说,昨晚沈捷来到李若愚的公寓里,待了一个半小时,都是在威胁她给他钱?
“你真的没有跟他过?”
“他是我哥......我养父的儿......”
苏荣提过,这个哥哥被心理医生诊断有严重的躁郁症,他在牢里面表现得也不太好,经常打架受伤,在监狱里是个刺。
“他说他没钱没工作没学历,在法律上除了我这个挂名妹妹外没有别的亲人,所以要我的血,啃我的骨,让我拿一大笔钱给他享受生活。”
原来时间真如手中的沙,看着还很多,却全都从指间溜走了。
看着距离自己只有几厘米远的啤酒瓶,她浑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祈祷这个酒瓶能自动攻击自己,最好一棒敲死,让她带着屈辱彻底从世界上消失。
“没有,就算有也不可能给他,我想好了,工作这几年我也存了十万块钱,原本我有别的用,既然他咄咄相,还拿我外婆作为威胁,索全给他吧,如果他不肯,大不了玉石俱焚。”
她愤怒、激动、困倦、委屈。
李若愚的话振聋发聩,黑影人的心也跟着颤动了一。
黑影人从兜里掏一香烟和打火机,借着微弱的火光李若愚瞥了一他的脸。
也正是因为这个角度,让她产生一种他可能是傅弋的错觉。
黑影人将烟甩在地板上,用脚碾熄。
沈捷,因防卫过当杀死亲生父亲沈智志,因为年满16岁,被判6年有期徒刑,母亲张莉在事发四年前与沈智志诉讼离婚,放弃了李若愚和沈捷的抚养权,从此消失。
她的确有个哥哥,三年前两人从酒店醒来的第二天,苏荣就拿着李若愚的所有资料让他过目。
说罢,黑影人又要动手,李若愚奋力撑住从床上蹦了起来,她斜靠在一旁的抱枕上才得以能正瞧见前的人。
有一刹那她怀疑过这人会不会是傅弋,但傅弋从不烟,甚至很讨厌烟味。
李若愚话音刚落,黑影人立在脑海里回忆起了什么。
李若愚:......
“还不肯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看来你还没学会收敛脾气。”
“你问完了吗?”
她也不想争辩,对于这种没有,冷血残忍的人来说,讲再多也是浪费。
他整理好脸上的罩,剪掉绑住她的扎带,没有留半句话,开门离开了公寓。
“我没有问你这些无关的容。”
看不清,一也看不清。
李若愚轻嗤一声:“我就算跟猪狗,也不会跟他。”
“他要多少?”
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谁啊,你到底想什么,羞辱我?折磨我?我已经活得很辛苦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还要来惹我,是觉得我孤儿生好欺负吗,没有爸妈庇护的孩都活该被人当玩耍?!”
“三百万。”
黑影人居临,如同一面令人窒息的墙,把窗外仅剩的月光挡得一也透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