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语言已经能很好地展现他想讲的意思了――你看,我用一句话讲来了呀!――但是他不知怎么想的,“啪”地从兜里掏来一个便宜塑料打火机――一十年前华万家百货超市前台陈列的9.99块廉价味,是青苹果吗?他好像并不在意,我也总是记不对颜,大概不是。里面的燃料已经用了很多了,打火机本看上去也很破旧(谁能想到一个打火机居然能看上去“破旧”呢),要不是塑料瓶实在不可能承受得住时间的风霜,我都要怀疑他不买打火机、而是只买燃料再对打火机里了,像给汽车加油那样――掏来后,他“刷”地一打着了,然后很自然地把手放在火上挥了挥――我其实想说,晃动着烤了烤――坦然地继续解释着,“就像这样。”极其行云,相比之,站在宿舍门前要掏兜三分钟才能把门卡掏来的我显得笨拙得有趣――我一直都很笨拙。
不知是否在看的你,你看,我并不是一个多么勇敢的人,也不是一个很“人”的人――比如说,刻板印象中人应该是激代表着知识的燎原之势、又能驱赶动保佑辟邪的火的吧?而我的本中有一些动一样的恐火,比起用火自保的人我更像被火放的动那一方。我小时候被告诫不要去玩火,我的爸爸每门前都会极其迫症地三次检查火炉,长大后我也不是没对火产生兴趣――这份对火的敬而远之使得它至今是我最主要的文学意象,像被我单方面认作时老朋友的陌生人――但每次(其实也只有两次)都会燎着手(笑),比较严重地那种,会疼上两三天的那种。
anyways,上他绝对是看到火的“吊桥效应”。
可想而知地,在我这个豚一样的人本没反应过来时,他就把火燃了。我中一紧,毫无自觉地“啊!”了一声――嗯,被吓着了吧,绝对是被吓着了吧――或许是我一年中最充沛、地最自然的一次。我一边本能地想往后退,一边又充满了好奇而想凑近,于是就了屁向后撅而前倾、双死盯着火焰(请不要再来燎我!我盯着你呢)的怪异姿势。前几次回想时还以为他很认真地盯着火是因为在讲课,现在想想或许是烟瘾犯了......?虽然要是哪天关系好了去问,他大概(要么不记得)会说“不盯着看会撩到手吧?(笑)”之类的话。哪怕不被喜、不被记住也好,希望能像朋友一样关系很好地聊天,也希望至少能被觉得有趣。
我已经不记得讲了些什么――知识的诅咒就是这样的:只要我会了,我就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不会、而“不会”又是什么样的――但总而言之是kant的那些。但我记得课后我去问了关于memory和sensation的区别。他很好心地回应了,只是在回应的时候举了个不恰当的例――对教学而言很实,很恰当,但是我真希望他从未举那个例。简单来说,他讲当时那位哲学家认为没有“”这个“实”,有的只是媒介的分、粒行更速的震动。科学,经验,实论。很经典的例,g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