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gao中租读几年,搬东西是个麻烦活,三年累积起来的各种杂wu都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仅仅少数东西保存了xia来,而辗转几次被带到现今住址的东西更是少得可怜。果不其然,母女俩这两天掘地三尺也只找到了几本写得满满当当的错题本和依旧有光泽的校徽。
“校服我记得当初你说以后再也不会穿了,就和其他东西一起丢chu去了。”周女士又拍了拍错题本上的灰,“想不到你最舍不得的居然是数学错题本,也是,满满当当写了几本呢!”
唐知随手翻开一本,粘贴的题目都是从试卷上裁剪xia来的,如今已经泛黄翘边了,底xia黑红蓝se的批改笔迹也模糊了边。只是时过境迁,久违的模样和熟悉的chu2gan只给大脑迟钝陌生的印象。
错题本能有什么值得回忆的?都是些学习的痛苦时光罢了。她这么想着,却还是把它们和校徽都装jin了包里。
她到舒小菌家已经是晚上了,听到后者说父母去国庆游时,从没经历过这种家庭活动的她忍不住gan叹:“你怎么不先跟着去玩几天再回?后天才办校庆呢。”
“以后有很多次国庆啊,但错过这次,可就没机会看校庆了。”舒小菌拿着些饮料零shi摆在了桌上,“我听说好多人都打算趁这次回学校看看,虽然在学校过得憋屈,但毕竟是母校啊,人能有几个母校!”
末了,她补充dao:“你比较特殊,不算常人。”
读过两个小学两个初中的唐知不chu声地笑笑,顺手拿了瓶养乐多喝。
除去前两次仓促地照面,俩人许久未聚,吃吃喝喝,聊到半夜三dian才睡xia,第二天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再一晃悠,便是校庆的日zi了。
她们就读的县一中师资力量不算雄厚,升学率完全靠严格的guan束以及一位位老师的呕心沥血。六dian半到校晨读跑cao2,晚上九dian四十放学,住校的更是十dian才能xia晚自习回寝室。从gao一起就每周至少三次测验,学生和老师都是十分疲惫辛苦的。每年就只有文化节和校运会算娱乐活动,而且gao三年级不准许参加。
gao中三年对每个gao中生来说都是又煎熬又乐趣,哪怕学校guan束再严格,总有人突破条条框框,在大牢笼里探tou寻乐。唐知算是一个典型,不guan在哪个学校都翘课无数,被抓就认错写检讨,然后xia次继续。对此,周女士没少教训她,于是gao中有所收敛但不多。
这次百年校庆赶上了国庆的尾声,校国同庆,是难得的机会。不仅在校师生参加,也有很多毕业学zi回校。
“我表弟在里tou读gao二,可niu了,理科重dian班的。”舒小菌掏chu压箱底的校服外套给唐知,“他说学校搞半天,午自习过后就是自由时间了,晚上cao2场表演。juti我就不清楚了――这孩zi晚上就敢偷偷玩几分钟手机,太老实了。”
“我简直不敢想象午休时教学楼有多re闹。”唐知接过外套穿好,别好校徽,再背了个书包,看上去还真像个gao中生。
此时已是中午,太阳时隐时现,在云层里穿梭,不时便退shen云后,让chu了一片多云的天空。前几天还是艳阳gao照,这会儿风一chui过倒是泛着丝丝凉意,是个清shuang舒适的日zi。
学校大门拉上了显目的横幅,上面写着“庆祝我校百年和祖国诞辰”,她们穿着校服,保安见怪不怪,没多问就放行了。
学校地偏势gao,jin门chu1是一个大斜坡,坡旁的栏杆cha满了五颜六se的旗帜,路边还有几个大告示牌,上面贴满了校庆日的活动相关。待她们走过斜坡,便是个巨石牌匾,镌刻着“天生我材必有用”几个大字,而后是一个圆形的花坛,围绕chu了一圈环形的路,一条分支通向教学楼,一条通向cao2场,剩xia的一条通向学校后花园。
每条路上都搭了好几个折叠棚,用老旧课桌拼成一个大桌zi,零星的散着几个椅zi,也不知是zuo什么的。她们驻足观望了会,发现不断有学生搬桌椅xia来,也有不少闲人三三两两的。这其中有学生,也有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