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曼爬上副驾驶，通过后视镜看到那行人上了两辆卡。

        岩泉大多时候和他们打手势，一行七八个人，合默契。

        不同于龚永长的油腻，也不同于蒋莱遮掩的审视。

        岩泉是一句客套话都懒得说，上船船全靠路曼自己行动，更多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外人。

        路曼的第一觉是逃，就和她当初对沈嘉言心动的时候，也产生过逃的念。

        看那袋沾着的油腥，似乎有着肉包的影。

        “走了。”他隔着几排货架朝她喊话。

        语气生冷的比她旁边这框冻鱼还要。

是在屋里上低飞着寻找方向，而后很快从窗台半掩的窗里，争先恐后的逃了。

        想来也是，都是冻货，跑一路来估计也成冰雕了。

        索她也懒得再问，靠在一侧甲板的围栏迎着海风补眠。

        全程又是无人解释，一行人和库的工作人员对视了，说了几句话，然后搬着东西去了外围。

        而且他的手也不是吊儿郎当的那种，看着训练有素，从上船到开船，一系列动作未有一人发声。

        他倒也不担心她会记住周围线路，不停在四周绕路。

        “我也想。”

        路曼起床时天还未亮，岩泉早早敲响了院门，她连早饭都来不及准备，和被吵醒的肖楠了别，就急急穿衣往外赶。

        靠了岸又坐上了熟悉的面包车，她还算有女生优待，被安排在了副驾驶。

        空气中飘着重的咸腥味，库门一打开，森冷的白寥雾打着卷儿飘了来。

        这冻库落地的位置很偏，一路过去全是山路，她不用动脑都知不会有信号。

        “岩泉哥，能不能靠路边停一停，这山路弯太多了，给我绕的想吐。”

        足足跑了七八趟，岩泉才想起还有路曼这么一号人。

        岩泉和龚永长的气质相差那叫一个天差地别，他看路曼的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就像是地狱派遣来的使者，早就定了她的生死。

        岩泉换了只手握住方向盘，猛地一个急弯将她甩上窗，又从中控的盒里掏一只皱了吧唧的塑料袋。

        路曼小跑着跟上他的步，岩泉上车，一辆加长的大货车，刚看他们搬的冻货也在这辆车上。

        路曼愣了，就这几秒岩泉已经走了七八米，她紧忙抬跟上。

        其他跟来的几人没有货车车厢。

        不知绕了几座山，路曼有些难受的捂上了肚。

        路曼偶尔张望一两，都能看同一棵树旁绕了起码三四次。

        “它们想要自由。”她呢喃般地自言自语，话音轻颤却无一丝生，就好像早在她间徘徊过千万回。

        冻库？

        在岩泉里，她就是一个人形立，还是会移动，极其碍的那种。

        岩泉开着大货车比刚刚的面包车还要稳，毕竟刚刚是为了绕晕她，现在只是一味的跑着线路。

        没有人能是圣人，没有人会想去寻死。

        足足开到面包车油表见底，车才开了一破败的工厂。

        路曼到底是第一次参与这种事，还是想多和他闲聊几句，但几句话来，得到的不过都是嗯、不，这种无效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