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的转变让路曼心里一抖，但看他时波澜不惊，“一百万够吗？还是说你的初夜加后续要贵些，没关系，我买得起。”

        “轰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是想补偿吗？”沈嘉言抓住话里的把柄，顺杆上爬。

        她定睛看向他，手里的遥控已经响了他后普普通通的小轿车，“你开个价吧！”

        路曼登上了中时期盛行的聊天件，大学恋时期，沈嘉言还偷摸将二人的空间绑定成了侣，不知不觉，近七年了。

        这两人跟商量好了似的，一一尾，是要在她跟前讨个所以然来。

        他话里带着怨怼，路曼一听就想起了六年前那个雨夜，“怎么？怨恨我当初赶你走？我承认和你分手的手段是卑劣了，若你不舒服，我可以和你的几个室友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够了沈嘉言！”

        说来真是有趣，前脚上班被蒙嘉瑞堵在电梯，后脚前往车库又撞见徘徊在地库的沈嘉言。

        “忘记吃药了？”她抬手想给他量温，却被他一把擒住，“我没病，你知晓我心意，我知你有很多事都不想告诉我，我可以等……”

        “不够！”他抬起另条胳膊将她完全框，“你害我失去了女朋友，必须原原本本的还我一个一模一样的回来。其他的补偿，我一概不接受。”

        她闲时无聊挑逗的小鸟？

        他的面上几分浅显的憔悴，昨夜似乎并没说好，加上张唇时中鲜红的伤，竟有像路边被溅到的浪狗。

        她低在包里翻找钥匙，对亦步亦趋跟在后的男人有些厌烦。

        “我要补偿。”

        这话或许来说天方夜谭，但对于他，即使是南柯一梦，他也要放手奋力一搏。

        “我不要钱，我要你。”

        留言近几十万，她随手翻了几页，全是他的碎碎念。

        “还不走？等着我让保安轰你吗？”

        “沈嘉言！”她打断他，从他手中挣脱，“刚在楼上是没说明白吗？我没有任何难言之隐，我就是玩腻了，腻了懂不懂？去国外待久了听不懂国语了？”

        路曼松开手有些无语，“这事儿你找盛安不是一条龙服务吗？不止女朋友，结婚我还能给你们随份钱，保准把你浪费在我床上的那年青全给你补上。”

        还是，充当那个男人的替代品。

        他就好像在不同的维度里，不停地用这些手段来证明自己的意。

        页面显示的小树都已经茂盛到看不清，而上面的想念数值，竟每天都是亮屏状态。

        如果他变成只钱，对她来说，最好不过。

        他和她，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有些是班途中遇到的趣事，有的是工作上不顺心的事，还有些腻腻歪歪说想她的话。

        “好！”

        说完她就绕过他想要拉开车门，沈嘉言再次住门框，“我要姓路名曼的女朋友，她必须养了一只名叫沈嘉言的小狗，她的左带着铃铛，上着白兰香，校园靠爬树，半夜猫在实验台夜猫，会赖在小狗上柔地喊他名字，会……”

        “我说了不要钱。”他住她从包里掏支票的手，“我要一个能带回家的女朋友。”

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