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卫庄一瞬间清醒了过来,扶着墙暂稳住了形,极度乏力的四肢叫他几乎没法直立,手脚得不像是他自己的,他倚在墙上咳了一阵,缓缓抬起,意识到比起他从哪来,又要去到哪里,他甚至不知自己是谁。
只有一是确定的,他被困在了这不透风的地牢里。
一阵脚步声响起,卫庄意识地噤了声,坐回到角落的那堆茅草上,接着远一火光亮起,他眯了眯,适应了一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就听一人压低声音:“你说,那铃铛真有巫师说的那么神吗……那可是继承了贤王天赋的哨兵,每日只派两人守岗,是不是也太欠妥当了?”
另一个更年长些的狱卒:“你有所不知,就算是历代单于亲传来的铃铛,要想发挥最佳作用,也要合着足量的巫毒方为最佳。”
“哨兵都吃清汤寡,何况单于的伙,每日负责的厨师都不相同,”年轻的问,“就算是毒,连着断个几日效用也要大打折扣,难右都尉当时还买通了所有的厨?”
年长的斥:“这是在外,你说什么傻话!”
年轻的知自己失言,连连应了,小声嘟囔了一句:“假若那铃铛真起了效用,说那……那位也该没了记忆,我只是好奇。”
“当年老单于外帐里有几个姑娘,你记得吗?”年长的狱卒目光一转,“其中有个其貌不扬的,后来不知怎的,居然爬上了世的床。”
年轻的吃了一惊:“你是说……木格?”
“那女人从前可不叫这名字,”年长看了他一,“也罢。可要我说,那女人也真是蠢,就算世真的继位,她一个普通人,姿还平平,难还想当阏氏?还所幸世这回得手了,不然这事一旦败,她哪里还有活?”
年轻的吞咽了一:“可……我想不通,她究竟如何得手的,莫非在每日的饮里施毒?”
“哨兵对吃喝的一切都很,她要敢这么,恐怕早没命了,”年长的低声说,“我也只是听说,那娘们每日负责更换单于帐中灯油,于是暗暗在灯油中动了手脚,只要油灯燃起,里添的巫毒就会扩散,啧啧,你看卫庄新王上任,大小事务一堆,油灯在封闭的帐里一就是一整夜,如今大半年过去,只怕毒已骨咯。”
年轻的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年长的止住了,两人又走了一阵来到卫庄所在的囚室前,年轻的狱卒俯打开了盒,那里装的馒还是的,透着诱人的肉香,年长的伸手取了一个,放在手里了,接着喂狗般朝里抛了去。
卫庄仍待在角落里,那白的馒在石板上碌碌了两圈,停在了他的脚边上。他没有起,也没有说话,只是抬看着栏外的两人。
年轻些的狱卒吞了吞,他们每日送来的和里都加了“料”,是不是毒不知,但吃了别说人,就是也要浑乏力。